不好。”他解开毛皮外衣,把手轻轻按在胁上。

“我过得可不怎么难!”陶干轻松地说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米只要一百个铜板一担!”那人马上坐直了身子。

“一百个铜板!”他难以置信地叫道,“老弟,市价可是一百六十个铜板!”

“给我可不是这个价!”陶干得意地说。

“为什么给你不是这个价?”胖子迫切地问。

“哈!”陶干叫道,“这是秘密,我只跟专业米商谈论。”

“我请你喝酒!”胖子立刻说道。他边倒上一大杯边说:“请你务必跟我讲,我这人爱听好消息!”

“我时间不多,”陶干答道,“不过我跟你讲个大概。今晨我遇见二人,他们与其父来城里,带来一车的米。昨晚其父却死于心病,他们急需现钱将尸体入棺运回家中。我同意把那车米买下来,一百个铜板一担。哦,此刻我得走了。小二,结账!”

他站起身,胖男子急忙抓住他的袖子。

“兄弟,急什么?”胖男子说道,“跟我一块儿吃些烤肉。喂,小二,再上壶酒,这位先生是我的客人。”

“恭敬不如从命。”陶干说道。他重新落座,对小二道:“我的胃不太好,要烤鸡吧,要最大盘的!”

小二离去时嘀咕道:“起先他要小壶的,然后又要大盘的。小二可真难做!”

“跟你说实话,”胖子信任地说,“我是个米商,我了解行情。要是你储存那么多米自家吃,米会坏的!而你又不是米会会员,是不可以把米拿到集市上去卖的。不过我会帮你忙,从你那儿一百一十个铜板把它们‘吃’下!”

陶干迟疑了一会儿。他慢慢地喝干了杯中酒,说道:“我们慢慢再商量。干一杯!”

他将两人的酒杯倒满酒,然后把装烤鸡的盘子拉到自己这边,挑着最好的鸡肉,问道:“对面那房子可不是丢失了女儿的廖会长家吗?”

“正是!”米商说道,“其实他弄走那姑娘算是运道。那姑娘实在是个坏坯!不过讲到那米——”

“讲给我听那香艳故事!”陶干一边打断他,一边又夹了块鸡肉。

“我不爱讲有钱主顾的事。”胖子不情愿地说道,“我甚至连自家婆娘也不告诉。”

“要是你信不过我的话——”陶干冷淡地说。

“没那个意思!”胖子赶紧说道,“嗯,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我在集市南面走着,突然瞧见廖姑娘未带丫鬟,一人从靠近春风酒店的一间关着的屋子出来。她朝街前街后瞧瞧,然后很快就走掉了。我觉得奇怪,于是朝那屋子走去看看谁住在那里。这时门又打开了,走出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他也朝街前街后瞧了瞧,然后也跑开了。我在一家店里问那屋子的事,你猜猜那屋子是什么去处?”

“男女幽会之所。”陶干立刻说道,同时夹起最后一块咸菜。

“你如何知道?”胖子失望地问道。

“不过碰巧猜中而已!”陶干喝光了酒,说道:“明日此时再来这里,那时我会把米账带来,我们就可以做买卖。谢谢请客!”

他轻快地走向楼梯,胖子则吃惊地看着所有的盘子均已盘底朝天。

马荣和乔泰在值班房吃完饭,喝了杯酥茶,便告别洪亮。天井里马夫牵着马正等候他们。

马荣看看天色,道:“兄弟,天不像要下雪的样子,我们走着去吧!”

乔泰同意,他们便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衙门。

他们沿城隍庙前的高墙走,然后往右拐进蓝涛奎居住的那个安静的住宅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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