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是个卑劣的人,在他的东西或者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受到或者将要受到侵害时。我记得在小学的时候,牧野当时坐在梦奇后面(你千万不要以为牧野从小就长得一副十六岁岁一米八的样,梦奇当时是坐讲桌旁边,牧野是坐第一排),梦奇特别喜欢老师下课走了之后擦黑板(也许老师把他调到讲桌旁边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梦奇热爱劳动这一点吧),小学的周值日生谁要是抽签抽到擦黑板这一项简直就是那个年代最幸福的事了。可惜我和许可曾一度在抽值日签的时候祷告耶稣佛祖菩萨阿拉丁让自己抽到那张上上签,结果每次都是事与愿违。至于牧野,我说了,在他的东西受到侵害时,他的品行会异常卑劣。干值日当然是侵害了牧野宝贵的放学娱乐时间。我不知道牧野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把他们组的小组长捅下来自己上位的,但从那个可怜的前组长每次见到牧野都会绕着走然后时不时的用躲闪的眼神撇他的行为举止来看,牧野一定是之前变过身。

那时我们才八岁。

然而我现在所做的事无非让我觉得是在自寻死路——我在给牧野打一通预警电话。

电话的内容是关于刚才温玮嘉亮给我看的她的手机短信。

这条短信上秘密麻麻的编辑着城区生活区楼号以及单元和房排号,甚至还标注着地铁和公交去往那里的往返线路——白羽琪的住址。

她说:“夏昆,你看是不是这里。”

当时我看到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地址,不由自主的点着头,但嘴上却在装傻问她这是哪里我不知道。温玮嘉笑了,她说完谢谢然后转身跑进人流中。

我的第一反应是——糟糕了。

牧野没有听完我的叙述就把电话挂了,因为他清楚白羽琪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那是我在初二的时候,我的同桌曾在上自习的时候给我写了张小纸条,上面稚嫩地写着诸如表白的文字。我回复她我有女朋友了,可是那个女生不肯放弃,仍然给我写给我写。一来一回之间正巧被正值值日周检查纪律的白羽琪看到,当然我也看到了她。所以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的同桌被白羽琪堵在了我们班的门口。没错就白羽琪自己一个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女生打架,我的同桌不认识白羽琪,突然被陌生人堵在门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白羽琪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坐门口第一排同学的课桌上摸了个文具盒揪着我同桌的头发朝她脸上砍,见血也不休。若不是班主任随后赶来,我相信白羽琪能干出把她从三楼推下去的事。

这只是初二而已。

我觉得温玮嘉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当我和牧野都预感火星即将撞地球的时候,真正的危机指数如耐克函数一样瞬间飞升了N个百分点。

这就是牧野所着急的。我说了,牧野是个卑劣的人,在他的东西或者他认为属于他的东西受到侵害时。

手心全是冷汗。

我疲惫地揉揉太阳穴,颞骨的地方像被人用套着钢壳的iphone拍了一下的生疼。头顶上的烈日像一台功率强大的烘干机不停地烘烤着走在柏油马路上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于它的屈服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奔走。我不再奢求下雨了,因为自从房山那边出过事后,我对于雨天有一种另类的厌恶,是从曾经的喜欢变成厌恶的那种。可以试想当小资的天气变为灾难招魂曲的感觉,可以试想那种被美好的情调欺骗的内心。这样你就可以体会这种心情了。

回到家推开门后被冷空气一冲,我的眼前一片白。

我还记得和梦奇去星巴克喝卡布奇诺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喝这种上面冒着白泡沫的咖啡。在我当时的印象中,只要跟甜点沾边的一切白色的东西都是甜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沫沫是甜的,当梦奇看到我准备用小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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