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唤容易:“容易,帮我送送楚云姑娘!”
容易跟个小鸽子样,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欢快地答应了声,就去挽楚云的手。
楚云笑眯眯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拉她在原地站了,对我笑道:“让容易留在这儿伺候吧,外面有轿辇等着呢,不要人送的。”
我笑道:“好,你便去吧!”
她冲我点了点头,这才从容易手上接过外衣穿上,姗姗袅袅地走远了。
楚云走,就没人给我以鼓打拍子了,我绕着屋子旋转了圈,觉得颇没意趣,遂有些兴致缺缺起来。
容易最得我心,给我端了茶来解渴解乏,凑到我耳边笑道:“姑娘若是不想练舞了,这里不是有琵琶么,正好上曲解闷呀!”
唔,小丫头这个提议不错,向来崇谨来接我,都是要等到天快暗的时节,这会子若是干坐着等他,实在是要命,倒不如拿了琵琶来拨弄番。
容易很快抱来了琵琶,那面琵琶也不知是谁用的,直摆在这所宅子的间厢房里,还是偶日我和崇谨闲逛的时候看见的,便取了出来,特特寻了楚云,让她指点了我番。
因崇谨曾让我学《十面埋伏》,遂在这支曲子上下了番苦功,学成了段《鸡鸣山小战》只尚未有底气拿到他面前摆弄次。除此之外,《昭君怨》c《傍妆台》这样的小调,能好好的上三四首。
我抱了琵琶在怀,侧头望眼外依旧萧瑟寂寥,略添几分春的景致,不由暗吁声春迟,思绪浮动间,《春江花月夜》曲已从指间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