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次为情所伤,我几乎直在哭,从回到家里哭到半夜人静,把大半个软枕都哭湿了,哭到自己精疲力竭再也落不下滴泪来。
听着半夜的风声,我只觉前程片的黯淡,不知该再为何活下去。
但我没有像诗上说的那样,为了情去寻死觅活,第二天早上便强睁了双眼起来,往脸上染了好些胭脂,扯出笑来去母亲榻前服侍汤药。
只我不大知道,自己那几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畹华与白苏那些日子都拿眼打量着我,摸不准我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和我说些什么。我也不曾向他们说过有关那日的只言片语,是为着我的自尊傲气不允许,二是为着我说不出口,对着兄弟姊妹也说不出口。
我仍不愿承认,是我弄错了。
我记不清过去了多少时日,那几天在我记忆里很是混乱,仿佛日日都是样的,都重叠在了起,难以分清。
畹华的丫鬟寸心来请我去他的屋子。
我懒得动,也提不起好奇心,却到底耐不住寸心在我耳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只好应付着过去。
畹华站在廊前的台阶上等着我,见了我就来拉我的手。
我不大有心情,叹道:“你又弄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说了,我不想看”
畹华不做声,只管把我往屋里拉。
没奈何被畹华拉进屋子,手腕被他扯得有些疼,正要发火,忽然就看见人从阴影里站立起来,长叹了声:“白芙——”
霎时,我便慌了:“畹华,你——”
畹华把我往前推了步,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