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未见,他仍是那么好看,稍微的靠近些,我就已经恍惚不已了,他笑,我的心都化成万千春波了,那些话,又如何说得出口?
装着手稿的荷包渐渐变得沉重难负了。
诗不能尽情,词不能达意,唯帘上点点泪痕,把春都消淡。
我解下荷包攥在手里,张嘴,话已冒了出来:“崇谨”
他轻轻“嗯”了声。
我的心从嗓子眼飞了出去,已然不能自主:“我,我意你很久了!”
第54章
刹, 我连呼吸都屏住不能了。
他悬在半空的手也顿住了, 不知是否为我的话也在他的心里掀起了轰然波浪。
仿佛过去了漫长的生, 酷暑之下, 我的手脚都已冰凉不堪了。就听他低声说道:“白芙,承蒙厚爱, 可可我们着实不相般配。”
晴空霹来道闪电, 把我几乎震得昏死过去。
我缓缓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往外走去。
崇谨在背后唤我, 可我除了他那句“不般配”, 什么也都听不进去了。
跌跌撞撞走出他的房间,迎头差点撞着人也不知道。就听有人扶住我,在我耳边说道:“白芙,你怎么了?脸这么难看?”
我缓缓抬起头,慢慢朝来人脸上瞥了眼, 摇了摇头,推开他就想往前走。
“白芙——”
崇谨追了出来,想要往我这边走。我猛侧头,避开了他半含歉意半奈的目光。他谨慎在离我半步之遥的位置站住,轻声说道:“我说的, 你不要往心里去。”
钝痛渐渐在心头划开了, 我不能呼吸,也法言语, 汹汹的泪水直往眼漫。
但我不能叫他看见我哭。
我已输了情, 不能再输了人。
指尖狠狠掐入肉, 换来几丝清明。我伴着泪意望了他眼,硬生生扯出个笑,把头摇了摇,虚捂住双眼就想逃。
石屹再次把扯住我,却什么也没说。
我转过身怔怔望向他。许是因为背对着崇谨的缘故,那泪便刹不住似的,顺着我的鼻翼缓缓滑落下。
石屹仍直勾勾地看着我,就那样看着我凄凉落下泪来。
仿佛胸口被那座用来镇压孙悟空的五指山给压得透不过气来,我的五脏六腑都在油锅里煎熬c翻滚着。
“你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我忍受不了他目的悲悯,使劲甩开他,撕心裂肺叫了进来。仿佛我那可怜的自尊心被人从高处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践踏。
我再也法承受那般的怜悯,狠狠抹了把泪,从石屹身边逃也似的跑了。
遥遥听见石屹冲崇谨发脾气,但我都烦不了了,也不在乎了。
也不知是如何回到家的,也不知如何被容易她们哄着换了衣裳的,等我被两个丫头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下意识要接过容易递来的茶的时候,才发现我右手直养的两根水葱似的指甲撇断在了手,手心上也都是血,看着很是骇人。
可我不觉得疼。
我亦不觉得心疼。
容易那咋咋呼呼惯了的丫头在那刻竟也默了,沉默着打来清水给我清洗了手上的血迹,又修剪了指甲,将我的伤口包扎好,便带着盈盈退了出去,连门也带着掩上了。
听到屋门关上的那刹,我憋了路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恍如秋洪决堤般。
哭到最伤心处,我扑到床上嚎啕着难以自禁。
我不明白,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