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桢双眼骤然亮,抬步走了进去,把拉住长歌的手腕。
长歌只觉手腕骤地重,身体原地转了个圈,待她回过神来,人已落入了个宽厚的怀抱之,李桢紧紧搂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语道:“这么说,你是愿意让我留下?”
淡淡带着馥郁的气息从耳畔传开,长歌的心像有小猫在轻挠了几下,虽然已经打算接受他,但这般被他搂着仍不太自在。她身体往后靠了靠,李桢的身体又逼近分,她轻叹了声,只得作罢。
她尽量平缓着语气,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异:“这些日子我已经想开了,或许真的如你所言,逃避解决不了任何办法。”
在经过这些时日之后,她不想再否认,也不想再逃避,她对李桢动心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也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每次见他不顾性命救她,凡事以她为先时,她便法在欺骗自己。
李桢心里已经隐隐意识到什么,然而,他仍旧不敢确定:“所以,你的意思是?”
长歌听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语调,心里涌起股难言的感触,什么时候他在她面前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唇角微扬起丝笑意:“李桢,我们成亲吧!”
我们成亲吧……
这轻缓的句直到出了东海之巅,李桢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呆呆地望着腾云上那袭淡金裳的身影,直到耳畔旁那清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才猛然醒了过来。
“你听到了?”长歌平缓地开口。
李桢微微怔,愕然地望着她。长歌轻叹息了声,只得再重复句:“去到丹霞山之后,论发生什么,你都得保持缄默,切记不可发生任何冲突!”
李桢紧紧攥着长歌的手,内心始终觉得难以平缓,就好像整个人置身在梦境般:“你真的确定好要嫁给我了吗?”
紧握着她的手有些轻颤,显示出了面前男人的深刻不安,长歌心底深处划过丝柔软,她唇角荡漾出丝笑,故作冷漠道:“这个问题在来的路上,我都已经回答了你不下五次了。你几次三番的询问我,莫非你现在不想娶我了吗?”
长歌话还未落地。手腕被股大力猛地拽,她整个人已被李桢紧紧搂在了怀,李桢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贪恋的吸了口气,才嘶哑着嗓音道:“娶你是我这生梦寐以求之事。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就是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长歌心似有暖流瞬间化开,突然想起事,她脸沉了沉,推开了他:“既然对我真心,那你当初在蓬莱山之时为何又要与历桐同睡榻?”想到那日历铜的口气,长歌心越发地沉的厉害。
“同睡?”李桢眼波微微动,唇角轻轻勾勒出道弧度,他面正经地望着她:“你从哪听来的?”
长歌清冷地扫了他眼,却答非所问:“难道不是?”
李桢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所以,当日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冷淡了下去,是因为你认为我与历桐睡在了起?”
长歌脸颊莫名的滚烫了起来。
“胡说道!”她衣袂拂,背转过他,率先腾云而去。还未走出多远,李桢腾云追了上来。低沉的声音被情风吹,徐徐吹入长歌的耳。
“至今为止从来就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这句话,语带双关。李桢虽然未曾直接回答长歌的问题,却也侧面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方面表示,除了她,他的身边没有出现任何个女人,即便有,那个人也只能是她。
另方面,还不动声的宣告了她在他心里可取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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