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烟懵了一瞬,又不敢拦,哆哆嗦嗦低头跟在他后头。
关斯岭在床边驻足时,白悠的心已经吊到了喉咙里。
床边的人立了许久。
白悠此时用被子蒙着脸,也瞧不见外面,忽而感觉一人坐在了床沿上。
床沿上坐着的人声音出乎意料,很柔,
“白悠。”
白悠有些意外,既意外他过分轻柔,又意外他难得称呼了自己的全名。
不过,她还不敢露出脸。
关斯岭见她不出,也没有恼,
“我今日见到一位女子,与你十分相似。”
白悠猛吸了一口气,差点咳出来
——今晚看来是铁定要被赶出去了。
关斯岭继续说话,
“见到她时,我忽然想起,你一人被留在了府里,独自荡秋千。”
白悠已经在盘算着让李文翰帮忙接应一宿。
关斯岭又问话了,
“嫁入景王府,你可曾后悔过?”
白悠哪敢后悔。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却听见床沿坐着的人似是自言自语,
“或许是我还没有看清你,又或许是我才刚看清你,”
接着,是一声叹息般的苦笑,
“但你,好像并不坏。”
...
关斯岭等了许久,被褥里的人并没有回应。
终于,还是缓缓站起身,欲要离开。
白悠动了动,扯下一丁点被子,露出一双杏眼,
“王爷,”
关斯岭驻足,回头。
被褥里露出的杏眼,已经笑成了弯月,
“王爷明日可愿陪我去白府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