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在穿越来的第三日,和关斯岭一道去了白府回门。
不得不说,白府的阔绰气派,甚至比先前见到的公主府还要略胜一筹。
府门口是先帝亲笔御赐的三个大字,“左相府”,裱得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进了府门,再往里头走,前庭正中摆的是从南岭专运来的乳白假山石。
石头上金灿灿写着当今圣上赐的两句话,
“守静彻冗,韬光韫玉”。
白悠环顾一眼四周,又沉思了一会。
她发现,自己着实无法将这八个大字,与铺张奢侈到明目张胆的白府联系起来。
——这真的不是圣上故意写来劝诫白家人的话?
白悠顿了顿,还是抛去心思,随关斯岭和几个出来迎客的小厮踏进了中堂。
...
白府的人丁着实兴旺。
光光白大小姐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就足足有四个。
堂中乌压压坐了一大圈子父母亲友、兄弟姐妹,各个都是满面红光,一身珠光宝气。
白悠想起了春节时,被七大姑八大姨围观的恐惧。
她只听李文翰给自己简单介绍过白府里的人名,但真正到了这儿,又难以对上号了。
到这时,只能使出过年见到陌生亲戚的常用套路
——微笑点头,能少说就少说,能夸人就夸人。
...
堂中右上座,坐着两个人。
一个着青花绛色常服,眉须,脸颊瘦削而方正,气定神闲,正是白左丞;
另一个,着杏黄锻裙,面庞虽有些老态,眼神却难得地和蔼而亲切,正是白府的大夫人、白悠的母亲,方如鸢。
白悠吃了半盏茶,寻思着时机成熟了,便不慌不忙站了起来,
“父亲,母亲。”
她笑得很温和,
“女儿想回自己的闺房看看。”
方如鸢对白悠的大方知礼有些意外,随后又对白左丞笑得灿烂,
“你看这知书达理的样儿,果然嫁了人就长大了。”
随后又看向关斯岭,
“承蒙王爷照顾悠儿,如今想起你们小时青梅竹马的样子,仿佛还是昨日。”
白悠干坐着,又等她回忆白大小姐的童年,心里头又痒又急,再次站起来,
“母亲,女儿还有样东西落在了闺房里,女儿去找找可好?”
“怎么几句话就急躁了,”
方如鸢拉下脸,瞪了白悠一眼,还是挥挥手,
“去,快去。”
...
白悠在白大小姐闺房里,足足找到了午时,把每一本话本子的每一页,都翻了个遍。
白大小姐该是十分惜字如金的,半张手书也未能留下。
白悠有些丧气,来回踱着。
有白府里的丫鬟来传话,说是让王妃去用午饭。
白悠看了她一眼,低头思索了片刻,又抬头,
“你带我去父亲的书房。”
“王妃,老爷的书房一向是不准许人进出的...”
“我知道。”
白悠把她推往门外,
“有事我担着,你领路就是了。”
...
关斯岭本是下了决心,才答应和白悠一同来回门的。
他向来反感白左丞的张扬,在朝堂上从未与他多说过半句话。
另一点是,白府教导自家儿女的方式,着实有些与众不同。
若将中京的贵女们,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