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能为心里的失落找到一个恰当理由。
毛悦发来微信:【啊啊啊啊啊宝贝你看我女神的颁奖礼了么!美翻了我的天!这是你每天不花钱就能见到的么?等我女神走了以后你会不会很惆怅?】
安常实在不知怎么回,回了个微笑表情。
毛悦:【宝贝啊,咱就算作为一个社恐,也还是要搞清楚不同的微笑表情是什么意思。这个表情发得很好,下次别再发了,乖。】
安常实在难受,一个人提前告假回了家。
洗完头洗完澡,也没吹干,坐在书桌前用毛巾揉着发尾,呆呆望着窗外的雨。
时而疏一点,时而密一点,安常觉得自己,好像把疏密之间差几根雨线都数清楚了。
是不是意味着在这里坐太久了。
吹干头发去睡觉吧,安常。
可为什么大脑发出这样的指令,身体还是坐着没动弹。
其实南潇雪在宁乡拍舞剧期间,不是没离开过,之前也去海城参加过一个时尚典礼。
安常回想,自己那时是什么心情?
想见她、想吻她,但那时可有现在这般的酸涩?
并没有。
又想起前晚去唱歌,柯蘅在ktv包间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有时候很担心你太沉迷,好像看到过去的我自己。”
安常很清楚,自己的确越发沉迷进去了。
在南潇雪的离开进入倒计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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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雪从颁奖典礼离开后,登上商淇安排好的保姆车。
商淇坐在副驾,一边拿着平板争分夺秒的处理工作,一边回眸跟她说一句:“回来参加颁奖礼也挺好的,你可以回家休息一晚,已经提前找人打扫好了。”
南潇雪双臂抱在胸前,半阖着眼:“嗯。”
商淇以为她累了,转回去继续工作,没再开口。
车开出一段,车厢里只剩空调口幽微的出风声,南潇雪缓缓睁开眼。
邶城的夜色与宁乡太不一样。
路过老城区时,即便在活泼夏日,也透出一种旧皇城的肃穆与苍凉,而当第一缕暗金的秋风刮过,这样的感觉会更甚。
很快,只需转过一个街角,眼前瞬间换为CBD街区的高楼林立,高耸的玻璃楼带着强烈的后现代主义气息,而她只这么略略扫一眼,悬挂的一众奢品海报中,至少有两张来自于她。
一张时装,一张面霜,精修过的面孔不见一丝瑕疵,甚至连她自己看着都有些陌生。
不该陌生的。
这才是她熟悉的生活。
车开入小区地库,南潇雪谢绝了商淇陪她上楼,只说自己要休息了。
“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你这段时间也实在辛苦。”
“嗯。”
南潇雪的家买在一个低密墅区,三层小洋楼她一个人住,装修风格也许外人看会觉得有些寡淡,她自己瞧着却是正好。
屋内最花钱的地方有三处练功房,床,浴缸。
作为一个常年高强度训练的舞者,她腰和颈椎都不算太好,加上之前受过重伤,一到阴寒天身体处处酸痛,对床和浴缸的要求很高。
浴缸是她花大价钱找一个高奢品牌订的,圆形白瓷,恒温水压按摩。
接满水,选了颗香型清淡的浴球丢下去。
南潇雪纤长的双腿似人鱼,埋进去。
水流似对她身体有无限了解,一下下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按她背脊和腰部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