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睁开眼,微仰起下巴,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明明今早还在宁乡,还在漫天的雨声中与安常接了个绵长的吻,大概那样的触感太强烈,以至于当她现在回归本来熟悉的生活时,却无端生出一种割裂感,好似三分之一片灵魂还留在宁乡。
不该是这样的。
她泡够了,从浴缸起来,裹上埃及棉浴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是少数她允许自己接纳的饮品,对身体有益,还能助眠。
一手撑着吧台,一口口喝了,把自己扔到床上。
这床垫是根据她脊柱形状特别定制的,能最大程度舒缓脊椎和腰椎的压力,很多个因伤病不能成眠的夜晚,这张床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宁乡民宿里的床,是完全没法比的。
她翻了个身,不知自己为何总是想起宁乡。
今早与安常告别时,她有过一瞬犹豫要不要告诉安常,自己休息一会儿就要赶赴机场?
后来她什么也没说。
交代行程算什么?未免也太像真实的恋爱。她和安常之所以能够开始,就因为她们之间什么都不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