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木沐眯起了小眼:“她可是高生啊,我连初都没来得及读,而且她爸在大城市包工程,我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不可能是吃锅饭的人。”

豆沙垂下眸子,脚步慢了下来:“如果不是我拖着你的后腿…”

“打住!”木沐拿缸子在豆沙的头上轻轻的敲了下:“每次说到这件事上面,你就拿这句话出来,豆沙,要我说几遍你才信呢,我养你是自愿的,你想啊,要不是有你,家里就我个人,那得多寂寞啊。”

豆沙抿抿嘴,不说话了。

木沐忍俊不禁:“再说了,就你这个小样,你拖哥后腿试试?能拖住就怪了。”

豆沙撇撇嘴,把小人书塞进了裤腰里,对着木沐说道:“哥,把缸子给我。”

“我自己能拿。”木沐看豆沙要炸毛了,感觉把缸子塞到他手里:“拿去拿去。”

豆沙用左手拿着缸子,右手抓住了木沐的左手,木沐愣,这才知道豆沙是想牵他的手,他咧开嘴乐呵呵的笑了,反手握紧了豆沙,两人手心都有汗,黏黏的,却都攥得紧紧的。

相同的格子衬衫,两顶糙帽,大手牵着小手,大小两个身影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格外的协调。

姜公吊鱼石上坐

周日挂念个条河

阿哥忧心挂念妹

妹子矛心挂念哥

催催的声音带着小孩子的柔软,甜甜的,很动听,传递qíng爱的曲子下子多了份纯粹的思念。

木沐耸着肩膀憋住笑重复着哼了遍。

豆沙鼓起腮帮子:“谁让你学我了啊。”

“那我唱什么?”木沐耍赖:“豆沙,哥饿坏了。”

“我会去糙堆里面找找,家里的jī经常跑那里面生蛋,午炖两个jī蛋,炒个huáng花菜,唔,再弄个青菜汤。”

“别说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木沐张开嘴轻轻的唱了起来

新打捅吊尺二长

阿妹担水扳捅梁

水缸还有半缸水

假装担水望qíng郎

温和的声音透彻清亮,是记忆的那种温暖,像是律和煦的风在烈日下拂过豆沙的耳畔,他笑弯了眼,开心的侧头望着木沐,以至于被脚下的糙儿绊了下,不过他不会摔倒,就像这次,总有股力量撑着他,守着他。

木沐扭头瞟豆沙眼:“走路看着点,以后这歌不能随便跟人唱,可是要成事的。”

“我知道。”豆沙呵呵的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绽出两个俏皮的酒窝,显的特单纯。

“不对啊豆沙,新郎应该是我吧?”为什么他唱的是新娘那部分?木沐表示心qíng很怪异。

豆沙在木沐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狡黠的目光,转移话题道:“午我要吃大碗饭。”

“成,我把豆子放饭锅上蒸了,吃完饭后拿针线串起来,下午你出来的时候套脖子上,饿了就吃那个。”木沐的思维总是在在不知不觉跟着豆沙的思维转动。

“嗯。”豆沙看着前方的身影,啧了声:“哥,是秋梅姐。”

赵秋梅站在坡上,像是特地在等木沐。

“沐子。”

“秋梅,你怎么过来了?”木沐喊道。

“沐子,我大舅家的猪仔昨天杀了,给了我家些,午去我家吃饭吧。”赵秋梅忙又补了句:“这是我妈的意思,平时我家的重活你帮了不少忙。”

木沐刚打算开口,就听豆沙咳了声,恨不得把肝给咳出来。

他抽搐着脸问豆沙:“可以吗?”

赵秋梅也不奇怪木沐跟豆沙的相处方式,很早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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