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砚砚呢?

  裴晏已经浑身是汗,脸苍白的不像样,目光朦朦脓脓看着他,虚弱问道,“你……去……哪儿了……”

  王慧纶既然知道对方目的在裴晏,自然就没有瞒她,遂五十告诉了裴晏。

  裴晏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了。

  知道王慧纶去见那个长的像她的女人,裴晏是受不了的。

  现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心里的怨气散去,心情通泰下来,生孩子也能更加专心。

  终于,在五个稳婆齐心协力下,裴晏在晨曦成功诞下名男婴。

  只是,她本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

  王慧纶没有离开她刻,甚至连那孩子看都没看眼。

  太夫人抱着那个小婴儿放声大哭。

  总算是有个娃了,想着裴晏九死生生下他,太夫人更是爱的跟眼珠子似的。

  阳光普照大地,王府被片喜庆所代替。

  不过这日,皇帝听闻卢月儿设计差点害死裴晏母子,他将卢家下狱,男的流放,女的为奴。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王慧纶依旧坐在床边陪着裴晏,裴晏已经昏睡了几个时辰了,他目光呆滞,总觉得仿佛是在地狱走了遭,夜老了几岁似的。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只想跟他的妻儿过安稳日子。

  裴晏休息了三日,方才睁开眼,眼看到的就是不成样子的王慧纶。

  “之初哥哥……”

  “砚儿……”王慧纶眼眶湿润。

  二人相视许久,心照不宣。

  期间丫头服侍裴晏洗漱更衣,整个人清爽不少。

  “孩子呢?”

  “不知道……”王慧纶显然不在意。

  裴晏很不高兴,

  “他可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你不关心他,就是不关心我。”

  王慧纶很是疲惫,“有的是人关心他,我现在只想关心你。”

  “来,砚砚,再陪我睡下。”

  他真的太累了,那晚,她差点死去,他整个人也虚脱了般。

  外面在给王慧纶嫡长子办三日礼,可王慧纶却不感兴趣。

  小孩子众星捧月的长大。

  半年后,裴晏身子终于康复了。

  同时,王慧纶辞去了太傅的职位,凌云钧也交出了兵权。

  政军政大权全部收于皇帝手。

  王慧纶带着妻儿跟老母,行人缓缓行驶南下。

  “砚砚,今后我们便在金陵养老,你不是直很想去我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吗,我带你和翎哥儿去看。”

  裴晏没说话,依偎在他怀里,笑而不语。

  难得是这份恬静。

  比起前辆马车的安宁,后面那辆马车,却是闹哄哄的。

  “哇啊,哇啊啊啊啊啊……”

  “哎呀呀,我的翎哥儿怎么了?翎哥儿不哭哈,祖母给你吃花糖好不好?哎哟,现在不能给你吃,等你长大了,吃金陵的软绵馒头好不好?嘿哟哟快别哭了,祖母心都软了……”

  路上王翎总是哭闹不停,太夫人想尽各种办法逗他开心。

  马车在秋风行驶的不紧不慢,夕阳西下,只见人骑,赫然立在草原尽处,目光久久望着那马车动不动。

  耳后,他忽然调转马头,声如虎啸的驾,骑着高头大马消失在夕阳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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