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钧皱了皱眉,估摸是外面那帮兔崽子会错了意,不过他不关心这些。

  “我凌云钧向来是这样的风格,倒是太傅大人你,贯自命不凡,清高在上,眼巴巴跑来这里做什么?”

  王慧纶这次没有丝毫让步,而是嘲讽道:“没错啊,你贯是这样的风格,所以当初也是算计了她,强迫了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舒砚。

  凌云钧脸沉,有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这是他的逆鳞,谁也不能碰触。

  可王慧纶却很欣赏他这副表情,悠闲的坐着继续道:“她至今还蒙在鼓里呢,要是知道当初你跟她订婚是你的算计,你要她怎么看你,凌云钧,我告诉你,我是直可怜你,所以才没戳穿,否则我在她成亲后,就定会告诉她真相,你想想啊,她该有多瞧不起你!”

  凌云钧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快要咬碎了,他狠狠瞪着王慧纶,似要将他碎尸万段,可对面那男人依旧浅淡如风,凉凉的看着他,浑然不在意。

  凌云钧怒到了极致,他愤而起身,大步往外走。

  七羽急匆匆跟了出来,看到外头那帮弟兄副抄家的架势,真的是气不打处来。

  就他们这德行,主子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姑娘?

  “去去去,边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七羽埋汰了句,上马跟着凌云钧飞奔离去。

  柳溟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非这架势不够?还要更威风点?

  这边王慧纶等凌云钧走了,脸也垮了下来。

  当初,如果他勇敢点,将她抢过来,她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是他的错,都怪他。

  知道她有婚事,他甚至连心意都不曾告诉她。

  她或许,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爱她的,很爱很爱,爱到了骨子里,爱到想到她已去世,就痛的没法呼吸。

  旁的裴行之还处在云里雾里当,他没听明白王慧纶的话,就看到凌云钧被他给气走了。

  “多谢太傅救命之恩……”裴行之行了大礼,

  王慧纶摆摆手,不想跟他说话,起身走了。

  到了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大半,而道鲜活的身影撞入他的眼帘。

  只见她穿着条殷红的挑线裙,件姜黄的坎袄,脸颊白里透红,白皙胜雪,姿态清雅闲适,还拿着串冰糖葫芦,跟个半大的孩子似的,在那笑眯眯知足得啃着。

  那模样像极砚丫头小时候……天真邪,忧虑。

  他这辈子最想要守护的就是这样的天真邪,忧虑,可最终他没做到。

  王慧纶眼有惊艳沦落成黯然。

  “太傅!”

  裴晏也发现了王慧纶,惊喜的不得了,他居然来裴府了,是找她的吗?

  裴晏拿着冰糖葫芦,笑融融地跑了过去。

  王慧纶站在台阶上看着她,好笑又好气,“瞧瞧你,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这样跑来跑去成何体统!”

  裴晏闻言忽然愣住了,端着双水灵灵的大眸子望着他。

  前世,他就是这样的训斥她的。

  王慧纶以为她生气了,心想自己也是多嘴,这丫头性子嚣张惯了,哪里要做什么大家闺秀,可转瞬,他发现那丫头又绽放出明艳的笑容,仿佛是夜盛开的芙蓉,娇艳万方。

  美极了,模样明艳,气质清雅,性子又是那么娇憨可爱。

  跟砚丫头真的是像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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