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莞咬了咬牙,脸上染上笑意:“误会就好。”
古之渝是破腹产,待她醒来后,伤口疼的让她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要放轻了。
目光环看了眼四周,个人也没有,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正要喊人,询问孩子的情况,就听到门外传来婆婆刘敏胥的声音。
“说不定就是这个带病的孩子克死了你弟弟,这样的孩子死了也就死了,你找人赶紧处理掉,看着晦气。”
死了也就死了……
这句话落在古之渝的耳朵里就像是把重锤,砸的她全身都跟木了样,久久不能回神。
靳向东说:“已经处理了。”
“嗯,那就好,还有,向东,等里面那女人醒了,给笔钱让她不要再踏足靳家,让她有多远走多远,别再把晦气带到靳家去。”刘敏胥苦口婆心说:“小菀那边,你好好去哄哄,不看在她是你未婚妻的份上,也要看在欧市长的面上,别影响了婚期,为了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自毁前程,那是傻子才做的事,你以后想要在外面养多少女人妈都不管,但是古之渝绝对不行。”
古之渝动了动眸子,当时就跟疯了样大叫了声:“啊……”
拔掉手上的针管,不顾伤口撕裂的疼,强行起来,可还是因疼痛绊倒,跌在冰凉的地上,缝合不久的伤口裂开,血顷刻间染红了身上蓝白相间的衣服。
“渝儿。”靳向东听到动静立马进来,将地上的古之渝抱上床。
古之渝红着眼睛,抓着靳向东的衣服颤着声音急问:“我的孩子呢?孩子呢?他怎么了?大哥,你快去把孩子抱给我看好不好?”
靳向东瞥见古之渝出血了,知道伤口裂开,着急冲外面喊医生。
“大哥,你帮我把孩子抱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古之渝情绪激动,导致伤口的血不断侵染衣服,靳向东眉梢压,按着她的肩膀,冷声道:“古之渝,你听好了,你的孩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你听懂了吗?”
古之渝愣了两秒,倏尔哭的撕心裂肺,靳向东握着她的肩膀,嗓音沉沉:“渝儿,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好的跟着我。”
靳向东的话让她恶心不已,她可是他的弟媳啊,而且他很快就要跟欧菀结婚,她该叫他声姐夫。
“靳向东,你会遭到报应的,你害了向北,又害了他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靳向北之所以去如此陡峭的地方攀岩,就是跟靳向东大吵了架之后才去的,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向北的死是场预谋。
江城人不知,靳家兄弟不合,靳向东原本不姓靳,他是刘敏胥嫁入靳家带的拖油瓶,而靳向北是靳大海前妻留下的孩子。
换言之,靳向东与靳向北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既不同父,也不同母。
而她的孩子,之前产检切都正常,就算昨晚从床上摔了下来,却也不至于让孩子没了命,这切,定是靳向东下的黑手,定是。
靳向东眸子微闪,嘴角勾起抹凉意,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渝儿,事情或许会比你想的更精彩也不定。”
莫名其妙的话,古之渝没懂。
医生很快进来,重新给她处理伤口,因为几个小时前才打了麻药,已经不能再打第二次,这次,她是硬扛着让医生处理伤口。
伤口疼的她冷汗直冒,衣服都被汗水湿了,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可生理再疼,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疼。
她狠狠地咬着靳向东的手臂,对于她来说,靳向东就是她的噩梦,从她入靳家,就开始了的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