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地,瓷器落地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肖玉容未说完的话。
雪花的耳朵嗡嗡乱响,但她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不断回荡着那两个字“姐夫!姐夫”
虽是夏夜,她却觉得浑身冰寒,风也是冷冷的,月光不再温柔,打在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显露的是吓人的惨白。
“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席莫寒温柔的声音传来,听在雪花耳却是那么的遥远。
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清雅俊逸的身影,雪花的双眼模糊了。
她好庆幸这是晚上,同时,她也好讨厌刚刚还惹人沉醉的月光,为什么要这么明亮,明亮到她甚至可以看到那个身影上流露出的那种暖人心脾的关心。
雪花拼命地眨了眨眼,逼回不该出现的东西。
她,早就有所准备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能怨谁?是她自己直掩耳盗铃地捂住耳朵,阻止那个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声音reads;。
雪花苦笑,鸵鸟不能做辈子,不是吗?
当切袒露在阳光下,那刺目的光,只会伤了人的眼睛,人的心
见席莫寒越走越近,雪花慌忙蹲下身,低头拾捡地上的碎片。
有什么不经意地滑落,打在了纤白如玉的指尖。
于是,那指尖颤,划过锋利的碎片,领受到了它应得的惩罚。
月夜之下,即便是暗红,也变得足轻重,反正没人看到,就当它为脸上的湿滑找到了借口吧。
“小丫头,你干什么?小心伤到手!”
席莫寒把抓住雪花的手腕,皱着眉头道:“这些,让丫头们打扫就好了。”
“哦,对,看我,着急就忘了。”雪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稳声调,“可惜了我做的点心,都掉到地上了,我、我拿去给如花吃。”
雪花说完,挣脱席莫寒的手,蹲下身想要去捡地上的糕点。
席莫寒闭了闭眼,“小丫头,起来!”
雪花被席莫寒口气的严厉吓了跳,慌忙站起了身,颤抖的手指措地想要去拽衣角。
但,疼,好疼!
可是,到底是哪里疼,雪花从分辨。
席莫寒把抄过雪花的手,从怀掏出个小瓷瓶,拔下塞子,开始往那粘稠的手指上倒药粉
雪花终于不用再忍了,“席大哥,我疼!呜呜”
晶莹的泪珠随着颤抖的指尖滑落,光明正大地——滑落!
黑暗,韩啸的脚步迈出,又滞住
肖玉容站在斑驳的光影,静静地看着月光下的两个人。
那呜呜咽咽地低泣,听在她的耳,似如天籁。
她知道,这次,她,赢了。
雪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浑浑噩噩只能感觉到疼,钻心地疼。
可她还是记得,当那双温柔地大手,划过她脸上的泪水时,她心里除了疼,还有比的眷恋。
眷恋那手上的温暖,眷恋那手上的疼爱,眷恋那手的主人温润如玉地笑,眷恋那使人沉醉其的如水情怀
可那些,都不是真正属于她的,不是吗?
这几年,她以为她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她安于现状,她利用着他,也被他利用着。
她以为她们各取所需,她以为她不会受到伤害,她以为这切她都能应付自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