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慰问都省了。

  她认为,她还是有些良心的,若她真的去关心肖玉容下,在肖玉容看来,没准是去示威的,即便没病可能也会气出病来。

  她还做不来给人雪上加霜的事情。

  她,终归还是良善的。

  雪花再安慰自己。

  边吃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边做心里建设边想到,席大哥这几天的奔波好像瘦了些,自己晚上应该给他做点宵夜加加餐了。

  于是,雪花吃完晚饭,练了会儿字,就开始扎进厨房鼓捣开了。

  月如水,蝉鸣和蛙声竞相应对,给这个夜,增添了丝甜暖的气氛。

  高大的梧桐树下,斑驳的光影落在站立的两个人身上,给这个夜,又增添了丝寒凉。

  “表哥,玉容在县衙不是外人,比李家妹妹更为名正言顺。”清甜的语调,有着倔强。

  这是肖玉容考虑了晚上的结果。

  她,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她,必须要维护她的地位。

  “表妹长居在此,于你闺誉有碍,还是尽早回京吧。”淡淡的声音,不夹杂丝感情。

  席莫寒没有直接回答肖玉容的话,只是漠然地赶人。

  肖玉容咬了咬唇,“表哥,舅舅已经准了我们的婚事,玉容居于此,碍。”

  毕竟是姑娘家,肖玉容谈及自己的婚事,仍是红了脸,微垂了臻首。

  可惜,尽管月华如练,打在她秀美的身影上,如月夜精灵,如轻烟笼罩下的仙子,但却入不了面前之人的眼里,更逞论心里了。

  “爹答应了,我没答应!”

  语气不再平淡,有着不容错辨的刚硬冷寒reads;。

  “表哥,我等了你三年,你怎么能如此情?”肖玉容不可置信地大叫。

  三年前,两家就议定等她及笄后嫁于表哥,舅舅也会把爵位传于表哥了。

  她,直是被看成未来的品国公夫人养成的。

  女子什么时候该贞娴大度,什么时候该婉转柔弱,什么时候娇俏可爱,什么时候撒娇耍赖,她都听从不同的教养嬷嬷的指示,习了来。

  表哥喜欢哪类,她,就是哪类。

  她这几年,直是为了迎合他,而活的——

  只为了能夺得他的心。

  只为了能剔除他心里的那个人。

  从小,她心里就只有他。

  她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能得来他的关爱,不惜次次违背自己的本意,去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只为了能被她嫡亲的表哥——温柔以待。

  席莫寒听了肖玉容的话,讥讽地笑。

  情吗?

  他若是真的情,他就不会远走它乡了,而芷儿也不会

  想到这里,席莫寒心剧痛。

  剜心地痛袭来,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不由地就用手捂住了心口。

  但,那痛,却法消减。

  哪怕,丝毫。

  肖玉容并没有发现席莫寒的变化,想到这些年朝朝暮暮,刻骨铭心想着的人,竟然弃她如敝履,不由地泪流满面。

  “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京城!”席莫寒强忍剧痛,吐出冷寒的几个字。

  “不,我不走!”肖玉容哭嚷着道。

  “你,必须走!”

  “姐夫!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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