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离缓步靠近。
床上的人张着嘴，发出细细小小的呼吸声，很可爱。
她静静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弯腰，用最后的力气将莫云杉移到另个房间，再出去拿了条毛巾回来。
很快，莫云杉又是清清爽爽个人，丝毫看不出此前做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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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莫云杉还没睁眼，先拿手敲了敲脑袋，宛如在敲个西瓜。
头好疼啊！
还很想吐。
昨晚不是小酌吗？怎么这么难受！
我明明记得我酒量变好了点！
“咕~”肚子叫了声。
怎么这么饿？昨晚好像吃晚饭了吧？吃的什么来着……
莫云杉两只手按在头发上，使劲摩擦几下，惊恐极了。
怎么喝酒前的事也记不太清了，该不会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醒了？”
房间里倏然响起另个人的声音，吓得莫云杉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声音听着耳熟，就是有点哑。
莫云杉紧紧攥着被子，把眼睛眯开条小缝。
狐狸精斜靠在门框上，两只胳膊抱在身前，身上气息似乎有那么点……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阴郁。
不过，看到房间里的人是狐狸精，她就放心多了。
“我们昨晚……”莫云杉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殷如离眼皮轻抬，目光淡然，“什么都没有。”顿了顿，“我不会饥不择食。”
莫云杉把被子掀开点，看了看自己，穿的好好的。也没什么异样感。
应该是没发生什么。
在她的潜意识里，即便真发生什么，也是狐狸精先动手，完完全全没想过自己全程动手的高能场景。
莫云杉重新抬头，眼里愤愤：“对我的美不为所动，你真是个禽兽！”
殷如离勾唇：“莫小姐对禽兽的定义还真是与众不同。”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莫云杉盯着殷如离，满眼的不甘心，“这么早出现在我的房里，该是昨晚就睡在这儿了吧！”
殷如离早就让助理送了衣服过来，还特意交代要条丝巾。
昨天那身满是褶子的衣服直接进了垃圾箱。
其实脖子上的印子倒还好，身上才是惨不忍睹。幸好莫云杉看不到。
殷如离瞎话说得理直气壮：“经理说你在屋子里耍酒疯控制不住，我只能亲自来趟。主卧的床单昨晚被你泼上了红酒，按照入住条款，需要缴纳1000元的罚款，我给你个优惠，赔800就够了。”
“昨晚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别想骗我！什么拿红酒泼床单，我看你就是想骗我的钱！”莫云杉嘴上很刚，心里很慌。
昨晚的事她是丁点都想不起来。
勉勉强强，也只能回忆起跟庄宁吃了饭，狐狸精送她回酒店。
然后呢？
殷如离举起手机晃了晃，“我录了视频，你要不要亲自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不了不了！”莫云杉疯狂摇头。
以前她喝醉了酒，臭狐狸就爱拍些可怕的视频——看了会让人自闭的那种！
这把年纪再和前女友起回顾车祸现场，心脏受不了。
殷如离下巴扬起来些，面表情道：“桌子上有粥，你起来吃点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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