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天香阁,江南苏州何人不知,何人不向往?堂眉暗打探到这天香阁是香山帮名下的产业,大多是接待南来北往的商客行人,京城来的达官贵人也爱聚集这里,喝茶唠嗑,聊尽天下奇事。困了累了,也不多收您钱,后院儿已经备好厢房供客人休息。所以,这里也有许多平民百姓或家可归的人来这里借住的。

  可谓鱼龙混杂,地下交易也甚为方便。香山帮近些年也大都没怎么经营打理,就算是看到了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便罢。

  李暮守在天香阁的大门等了上午,左右都不见谢钺来,李暮闷了肚子火,敢情这谢钺都自己玩儿呢?还看什么戏?

  左右等不到,李暮便起身,差点没屁股坐下去。腿已经酸麻久了,像是许多小虫密密麻麻的遍历于腿上,跳来跳去。

  李暮拖着麻了的腿,往天香阁里去了。

  这天香阁可真不比其他的酒楼茶楼,光这装修,阁内的陈设布置,就让人钦佩不已。让人感叹这阁主真是不同于世事俗人。

  “这位公子,喝茶还是喝酒?用过午膳否?是否找院儿休息?”位长相甚为不凡的姑娘上来迎道。这位姑娘袭紫衣,走路说话也并不拿捏作态,显出大家风范。让李暮有几丝的错觉,觉着这位姑娘并不像阁的婢女那么简单。

  李暮回应道“事事,随便逛逛,先上壶茶吧!”

  那位姑娘闻声,点点头,慢慢退去。李暮余光瞟,看见众人又恢复原来的样,该吃吃,该喝喝,该聊聊。这让李暮又有种不自然的感觉。

  也罢,等着谢钺吧!李暮暗自道。

  “已经进去了,身边也有人跟着!”堂眉在谢钺耳边清淡道。此时的谢钺坐在马车上,轻轻嗯了声。左臂那股热流缓缓流出,打湿了外衣的袖子,脏了坐垫。谢钺右手慢慢左臂流血的地方,深呼了口气。

  “人在天香阁,谢钺已经在去的路上。”言澍在后面的马上道。

  高仲此事也坐在马车上,此事是谈和,不宜大张旗鼓,最好没几人知道此事,所以高仲最好不露面,就坐的马车。

  高仲点点头开口问道“没去其他地方?”

  乃良笑道“小的直跟着,在去天香阁前出了趟城。”

  高仲疑惑道“出城做何?”

  乃良在马上耸耸肩,奈道“谢将军身边那位警惕性高,没敢靠近,只是远远看着,像是见了个什么人其余的不知。”

  高仲不语,此时,竟是黄昏时分。

  谢钺用右手撩开帘布,望向天边,晚霞烧透了半边云,燕儿归巢,街上路人行匆匆,街贩们个个收工回家,院儿里的奶娘仆人在唤小孩儿回家吃饭了,唤声渐行渐远,谢钺岂止是流了血,更是心底流了泪。

  若说,从前谢钺看出什么,懂了个什么,明白了什么,闷在心不吭声,暗自偷偷伤心下。那现在,完全是到心底全部都被动的释然了。个连哭都不会的人,心底还能掀起什么波涛斑斓呢?

  “只想他好。便够了。”

  “你……要好好的。”

  “好好的。”

  想至这儿,天香阁到了。谢钺缓缓下了车,又是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谢钺指了指阁的后院“后门!”

  堂眉叫退身边的人,独自扶着谢钺从后门进了阁,往最高层走去。今夜,天香阁意外地热闹。这里灯火通明,有的人喝酒又喝茶,听书又看戏。好不热闹。

  谢钺没多看眼,看到了那人,便就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大约还有十多章就完了吧,突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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