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春生有时候就想,要是两个徒弟能把自己的优点分给对方一点就好了。
江思思失踪了一天一夜,可把陈玉桂给急坏了。
陈玉桂把村里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人,她想去报官,可江林海不同意。
“一个黄花大闺女失踪了整宿,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别人会怎么想思丫头?以后思丫头还怎么嫁人?不行,绝对不能报官!”
陈玉桂心急如焚:“人都不见了,还管什么嫁人不嫁人的?!”
江林海瞪她:“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我们江家费了那么多粮食把思丫头养大,不就是为了让她嫁个好人家,将来好帮衬咱家吗?要是她嫁不出去的话,咱家还养她做什么?你给我滚回屋里去,不准再提报官的事情,否则就打断你的腿!”
陈玉桂懦弱惯了,此时没有男人和儿女在身边,她就更加没了主意。
被公公这么一通训斥,就算她心里咋怎么不认同,最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屋里去了。
江思思是下午才到家的。
从昨儿她被抓走开始,到现在过去一天一夜了,她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进家门就嚷嚷。
“娘,我好饿啊,快给我弄点吃的!”
正在屋里抹眼泪的陈玉桂听到喊声,立刻就从屋里跑出来,她见到闺女安然无恙地回来,又惊又喜,激动得不行。
她扭头冲屋里喊道:“爹,思丫头回来了!她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江林海从窗户里面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见到站在院里的江思思,没好气地骂道:“你死哪儿去了?整宿都没回家,我还以为你跟哪个野男人给拐跑了!”
江思思不敢说自己在牢里关了一夜,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昨儿进山去了,想弄点野味回来给家里人打牙祭,可是我对山里不熟,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直到刚刚才从山里走出来。”
江林海不信:“你说你去打野味,野味呢?”
江思思心虚地低下头:“没有,我没找到猎物。”
“哼,你肯定是跟外头的野男人鬼混去了,我早就知道你这丫头不安分,平时就总往外头跑,一心一意想着攀高枝儿,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富贵人家的郎君能看上你吗?!”
江思思气得面红耳赤,她心里不服,可又不敢顶撞爷爷,只能死死咬住下嘴唇。
陈玉桂小声为闺女说话:“爹,孩子好不容易回来,您就别说她了。”
江林海没好气道:“我是她爷爷,说她几句还说不得了吗?就因为你惯着她,才把她惯出这副没教养的德行,都能嫁人的年纪了,却还成天地往外跑,不着调的东西,咱家的名声迟早要被她给败坏了!”
江思思很想回一句,咱家的名声不早就被败坏光了吗?!
可鉴于对方一家之主的威严,她到底还是没敢吭声。
陈玉桂也不敢还嘴,只能默默地停训。
江林海还在埋怨:“之前老大还说要把思丫头留在家里招婿,就思丫头这副德行能招个什么好女婿?到时候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招,平白坏了咱家的风气,我看啊,还是按照老二说的办,就把思丫头嫁给岑老爷吧。”
江思思不晓得岑老爷是什么人,她正想张嘴询问,就听到自家亲娘难得露出了强硬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