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赢了这所谓的命运!
劫后余生,在这刻,她想放声大笑,又想放声大哭。
天还下着蒙蒙细雨,左瑾瑜捂住受伤的胳膊在地上缓了会儿,才站起来,带着满身泥土摇摇晃晃地往山下走。
牧疆死了……
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压抑,难受,里面像是有成百上千的虫子在那里撕咬着。
左瑾瑜神有些恍惚,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深脚浅脚,雨水打湿眼眶,整个世界仿佛都朦胧起来。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但她在棵大树下突然就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远远看到前方有对男女,男子挺拔如玉,女子婀娜多姿,女子正从背后抱着男子,将头贴在男子背上,而那男子拉着腰上的手,嘴里也不知说着什么,远远瞧去,真是好对璧人。
左瑾瑜将脸上的雨水抹去,看的更加真切了。
那二人竟是牧疆和石香芹。
左瑾瑜心里蓦地沉,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样。
她盯着那二人,缓缓勾起唇角,笑意有些苍凉与嘲讽。
此时的她将受伤的胳膊垂下,被野狼撕咬的地方竟不觉得那么痛了,伤口的血点点渗出,滴滴掉在地上,与雨水混合在起。
牧疆啊牧疆,我以为你遇到了危险,被野兽吃掉,我不顾切来找你,救你,为你报仇,没想到这切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自己就是那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雨约会,诉说衷肠,你们可真是好兴致。
她垂下眉眼,不想再看,转身便要走。
可这转过身来,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欺骗自己,与石香芹在这里郎情妾意,而自己便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样回去偷偷舔舐伤口?
不!
她左瑾瑜绝不能像苦情戏里那些受气小媳妇样,既然是他牧疆先对不起自己在先,为何自己就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所有的委屈,气愤,在这刻忽然爆发,她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到牧疆面前扬起手重重巴掌就落了下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分明从牧疆眼里看到了抹震惊与不可思议。
左瑾瑜只当这是他突然被自己撞破好事没有料到罢了。
“丫头……”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
石香芹反射性地把手松开,这看在左瑾瑜眼里,更像是欲盖弥彰。
“左瑾瑜,你凭什么打牧大哥!”石香芹看她给了牧疆个耳光,急了,当场柳眉倒竖地质问。
边问边扭头要用手抚上他的脸,心疼地问:“牧大哥,定很疼吧?”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碰上,牧疆便将她的手挡了下去,说了句:“妨。”
石香芹对牧疆这般亲昵的动作看在左瑾瑜眼里,就跟生生扎了根刺样。
“我管我自家男人,与你何干?”左瑾瑜语气不大,可这字句却像利剑般射向他们二人。
“牧疆,你真的可以,这么大晚上的还不回家,原来是跑这么远来吃屎了。没事,你慢慢享用,反正外头屎多,你多吃会儿,别噎着了。”
左瑾瑜这话不可谓不毒舌,箭双雕,表面是骂牧疆,实则将二人全都骂了。
石香芹岂会听不出她话之意,阴沉着脸斥道:“左瑾瑜,你骂谁呢你!”
“谁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