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君差点儿就不自觉地跟着他走了。谁知挂着满身的湿衣服又被海风吹,竟十分凑巧地在此时打了个冷颤,接着股奇痒直冲鼻子,个巨大的喷嚏瞬间爆发,“阿——嚏——!!!”

  猴子顿,似乎是懵了:“……”回过神来时,他肩膀轻轻振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扶我坐起,把衣服裹在我身上。那袍子水火不浸刀枪不入,又带着点儿他的体温,很暖和。

  本仙君避着猴子的视线,将他推开,伸手去解衣服,淡声道:“不用……”却被他了手背。

  “好好穿着。”猴子轻声说,帮本仙君拉好领口。拉到半时却又顿住,目光落到本仙君脸上,喉结上下滚了几次才哑声说:“他们说的不对。”

  “嗯?”本仙君头雾水,抬眸却见他略显黯淡的眸子里有种异常执拗的天真,又夹着几许稍纵即逝地慌乱。

  “断发,不是义断情绝。”猴子面表情道,终于为本仙君整理好了衣服。但他微颤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显出他的胆怯——他害怕听到本仙君的答案,但又迫切地想要个肯定的答复。

  “你怎么知道刚才宴席上发生了什么?”本仙君吊起眉毛,发现直跟在我身边的小猴儿不见了,恍然明白了什么,气得噎:“你!你又骗我?刚才那小猴儿是你扮的?”

  “没有,我没有骗你,欢喜。”猴子忙道。他摊开手,手心里静静躺着根猴毛,在阳光下闪着金的光芒,解释说,“乖乖是我用毫毛变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在里面加了我的抹神识。使我之所思所想即为他之所思所想而已。虽然你不想见我,但我却时不刻不想知道你的境况——你还没告诉我,方才那人说的对不对。”

  “你说呢?”本仙君拂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在得知小猴儿是猴子安插在本仙君身边的双“眼睛”时,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像是心虚与心疼掺杂在起的产物,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传言非虚,那日在念城本仙君也并未看错——猴子的火眼金睛的确已经不复存在,甚至他已经完全变成了瞎子——即使他现在正站在我面前,目光瞬不瞬地“看”着我。

  “你既然连半分信任都不肯给我,又何必多此问。”本仙君淡淡道,“是不是义断情绝,又有那么重要吗??”

  猴子侧过身来,道:“你还在怪我打你的那掌?”

  “……”本仙君将头撇,默不作声。

  猴子委屈地说:“明明是你提议将计就计做戏给那书生看,否则我怎舍得对你动手?而且你今日不提也罢,提我便来气。金欢喜,谁准你自作主张切腹自伤的?每每都是这样!不是为了我便是为了旁人,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甚至自伤元神自损魂魄。你何时、何时也把你自己放在心上?”

  “你知道我不是在气这个!”本仙君抑不住低吼。

  猴子愣:“……”

  本仙君红着眼眶道:“之前我不是没有问过你,我问你为什么执意要护金蝉西天取经。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

  “……”猴子不语。

  本仙君道:“你为何从未对我提起你与金蝉早就熟识,而且还有十世之缘?”

  猴子垂下头,过来拉本仙君的手,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那些都是旧事,说出来只会让你担心。而且我也未曾骗你。护金蝉西天取经,的确是我有意要还他个人情,但更多的却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我真的以为只要取到真经就能普度众生,亦能助西天诸佛渡劫,这样论是你还是金蝉,都不必再为此牺牲。”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呵——”本仙君笑了声,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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