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凡界些伟人都有“名人传”相同,佛界乃至仙界每人也都有本属于自己的“各传”,用来记录飞升以后的经历。

  自然,这里的“每人”并不包括本仙君。因为《封神榜》上少了我的名字,在三界我并不算是正规的神仙,便也没有专门的册子用来记录我。

  守山灵童微微愣,不答反问:“您要查谁?”

  本仙君笑:“斗战胜佛。”

  “他…”守山灵童神微变,他默了会儿,抬眼看了看通往楼上的木阶,道:“在五楼西北角的书架上。”

  “唔…有劳。”本仙君点点头,拾阶而上,按照守山灵童说的方位找过去。

  猴子的《各传》并不难找。本红底嵌金的册子,册子的封皮上描着只猴子,足踏祥云,身披金甲,好个威风凛凛。书厚有足足三指,拎在手的份量不亚于块青砖,十分累人。

  本仙君捧着册子,背靠书架席地而坐。翻开内页,从第页读到最后页,从盛夏读到立秋,待合上书走出藏经阁时,已经是两月之后了。

  本仙君乃朽木截,从没读过书,更没上过私塾,认识的字不多,看起书来自然就慢。若不是那本册子里配有细致的插图作为辅助,本仙君可能还要再晚几个月出来。这也是本仙君想直接问佛祖,而不是去查卷宗的原因。

  守山灵童还在门外守着,不过他已经脱了夏天的薄衫,换了件厚实的袈|裟披着。见本仙君出来,他忙递上件衫子给我,道:“仙君,您看个书咋这么慢唉!我等您出来等得天都凉了,快,您也加件衣服吧,别冻着。”

  本仙君被小风吹,打了个哆嗦,立刻从善如流接过那件青的僧袍披上,暂时暖身。赔笑道:“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守山灵童问:“仙君,您可查到自己想查的了?”

  本仙君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可知…为何大圣的《各传》少了两千年前那页?”

  守山灵童摇摇头,疑惑道:“少了么?直在阁楼里放着从未被其他人碰过,怎么会少了呢?”

  “罢了,少了便少了吧。”本仙君笑了笑,裹紧身上的僧袍。

  “佛祖已经从炎阳殿回来了,您还要去找他问个究竟吗?”守山灵童问。

  本仙君回忆了下猴子的《各传》所记的内容,摇摇头,道:“不必了,我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就不叨扰佛祖静修了。”

  书所记内容与本仙君在下界听那些老鸹朋友讲得传闻相差几,唯不同的是,猴子在过去两千年至千百年间不知所终,至于两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在他消失的两百年里,又去了何处,并记载。

  而那两百年似乎是个分结点,因为猴子回来后,再人见过他的金箍棒,而被猴子拿在手的兵器变成了把普普通通的桃木剑。书没有提起猴子的“堕佛印”是何时烙上的,也许就发生在那两百年。

  论是燃灯还是如来,应该都不会任由猴子的各传被撕去页,如今既然那页纸少了,怕也是经佛祖默许的。既然如此,即便本仙君跑去佛祖座前去问,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灵山这趟,本仙君是白来了。

  守山灵童将本仙君送至寺门外。正要告辞,转身遇到两人。

  人金眸红衣,正是猴子疑。另人手持九环锡杖,身着锦襕袈|裟,唇红若丹肌白胜雪,眉目间几许清冷,则是金蝉。

  彼时,他二人正在棵桐树下。猴子双手在胸前抄,懒懒靠着树干,条腿作为重心支地,另条则随意地屈起,说话时眉眼含笑。金蝉时不时应上两句,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是亮的。泛黄的梧桐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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