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猴子有分寸知礼节或者收敛些什么的不好,只是对比之下,猴子与师父,简直判若两人。难道是碍于金蝉在,他才故意冷淡疏远了我?可是方才用膳时,他似乎又很照顾我。

  摸不透啊摸不透。我拍拍后脑勺,想得脑汁儿疼。

  “喂,你有自残倾向?”戒敲着二郎腿道。

  “啊?”我回神,道:“没有啊。”

  “不是自残,那你没事儿拍什么脑袋。”戒笑道。他不纠结不皱脸不与猴子对骂时,笑容温和,极为俊美。

  我尴尬地咧咧嘴:“可能刚才想事情太投入了罢。”

  戒正道:“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我:“对你说…”

  “我怎么了?”戒道:“猴哥是我的好猴哥,你又是他罩着的人。算起来,你也得喊我声哥哥罢。自家人,有什么说什么呗。”

  我窘迫:“谁,谁跟你自家人了。”

  “你不是对猴子有意思吗?”戒问。

  “!!!”我跳起来,道:“别瞎说!”

  “得了吧,你看猴子的眼神,就跟翠兰看我样。”他笑,示意我坐回去。

  我从善如流,望着他手的发簪,问:“翠兰姑娘…”

  “我老婆。”戒道,他惆怅地叹了口气,“刚成婚第二天,我就跟着师父走了。这都多少年了,唉…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她是凡人,寿数上比不过我这只猪妖,日后万我真的要成仙成佛,才更是苦了她了。守辈子活寡,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跟她成亲了,这样她顶多伤心几年,也不用苦辈子。”

  我安慰他:“别太担心,也许翠兰姑娘没有等你,人家早就改嫁了呢。”

  “我艹,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戒坐直了身子,惊愕地望着我。

  我道:“抱歉,是不是扎你心了。”顿了顿,道:“其实,如果你真的想翠兰姑娘了,可以抽空回去看看她啊。不用两三月,三五天的时间总还有罢。”

  “你当取经是游山玩水啊。”戒嗤笑了声,道:“天也不行。这路妖魔鬼怪多得是,走了我们哪个,师父都可能有危险。猴哥水性不好,遇到水生的妖魔还要靠我和沙师弟将妖怪引上岸来,我可走不得。猴哥更是了。他若走了,妖怪来了我和沙师弟应付不了。”

  “大圣他…”我觉得哪里不对。

  戒继续道:“我记得三年前罢,猴子说有件很要紧的事,只离开日。师父当时也同意了,可他前脚刚走,后脚妖怪便将师父掳走了。万幸我师兄弟之间互留了紧急口令,我才将他召回来,去救了师父。”

  “所以说,三年前…大圣他,未、未曾离开过金…圣僧?”我字顿道,声音有些发颤。

  戒尤未察觉我的异样,道:“他倒是想离开呢,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让他非去不可。可他听到我的召唤,还是回来救了师父。我只记得师父脱险后,猴子却疯了样喊着什么,就跟你刚才似的,捶自己的头,拿脚跺妖怪洞的石头墙,反正啊…整个就神经病…最后要不是师父念了紧箍咒,他可能就要把自己折腾废了…”

  戒回忆着,听得我阵心痛,又阵心寒。

  三年前,难道是我在满仓国遇难时那次?

  听戒的意思,猴子也许是要救我,但是为了救金蝉,他两难之下,还是舍了我。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

  猴子上手的神兵是金箍棒,而师父教我的是剑法;猴子捉妖向来是上去就打,而师父却会画“捉妖符”!

  所以,昨晚猴子并非默认了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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