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摇头，她绝不能丢下他：“我不走！哥——”
她的泪混合着脸上的血水起滚落，掉进焦黑的土地里。
只有弱者才会在此时哭泣。
泪水滑落的那刻，胜负已定。
男子被黑雾聚集起来的巨大人形怪物掐住喉咙，成为了威胁少女的筹码：“守门者，即刻打开五灵禁地的封印，吾便放他条生路，如何？”
少女失了魂似的，愣愣地跪坐在地上，神情空洞，像变成了个没有灵魂的人形木偶。
男子喉咙发出艰涩的声音：“不……”
少女的脊柱像是被什么压垮了，听到这个字，垂下的脑袋缓缓抬起，她似哭似哀，仿佛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逼出个字：“不……”
黑雾怪物冷冷哼，直接扯掉了男子的条腿。
少女瞳孔巨缩，胸口急促地起伏几下，喉咙里发出声破碎的尖叫，她面孔染上了惊恐：“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打开封印！”
少女浑身颤抖，整张脸却僵住了。
她犹豫的几秒内，男子的另条腿也被扯了下来，血肉分离，骨骼的断裂声在死寂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伴随着这声可怖的响声，少女再次发出了声短促的尖叫，至亲就在眼前被扯下双腿，她似乎不堪再忍受这种折磨了，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我……”
就在此时，男子缓缓举起了手的剑。
少女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她双眼发红：“哥——你做什么！你把剑放下！你把剑——”
但来不及了，那把剑已经直直扎进男子的心口。
同时间，黑雾怪物扭断了男子的头颅。
“不自量力的蝼蚁！”
那颗头颅滚到少女的跟前。
少女愣了许久，才点点地挪过去，小心地抱起那颗脑袋，捂在怀里。
她好像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不自觉地从眼里滚下泪珠，她感觉自己渐渐地喘不上气来，尽的悲恸积在心，她嘴唇灰白，意识过来时，终于失声痛哭。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如果她连自己都至亲都法守护，那么她守门的意义在哪里？
这天下人的命与她有何干系？为什么守门的人偏偏是她？
商衍看着眼前发生的切，感到浑身发冷，他想到那个界灵曾说过「她正在慢慢恢复些记忆」，所以，这些全是她真实经历过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拿那把刀威胁她，触发了她的记忆。
他身后，千霜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低声喃喃道：“阿衍不怕，我定会保护好你的……你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千霜是有点惨，设定就是这样。
本大约还有二三十章完结。
封面已经换回来了，既然大多数都说之前那个蓝蓝的好……
第90章 养鱼技巧十四
商衍心绪翻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剧烈比。
千霜正趴在他胸膛上，愕然地听他猛烈的心跳声，见他醒了，抬起头目光复杂地问：“阿衍，你刚刚梦到什么了？”居然这么激动。
商衍胸口不断起伏，看着她带着点疑惑的脸，突然伸手紧紧抱住趴在身上的她。
千霜猝不及防被他两条手臂死死勒住，根本使不上劲爬起来，眉头跳了下：“怎么了这是！”鱼突然这么主动，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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