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睁眼看了看外透进来的湛蓝光芒，半眯起眼，想睡又强撑着的模样，眼神还有点迷茫：“做什么？”
商衍把她拦腰抱起来：“跟我去藏书阁。”
“？”去那干嘛？
千霜奈，只能抱住他脖子，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就蔫蔫地趴在了他的肩上。新长的尾巴坠在下面，看上去软趴趴的，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
千霜侧首试着动了动尾巴尖，那是与人腿完全不同的感觉，整条鱼尾浑然体，动起来时又灵活又轻巧。
千霜就拿尾巴去盘商衍的腰，因为不太熟练，盘了好几次才成功。
她尾巴不长，堪堪绕着他的腰缠了圈，半透明的白尾巴尖有下没下地扫着他的腰侧，宛如某种勾引。
商衍带着她往外游，神情有点异样：“……霜霜，别闹。”
千霜凑到他耳边，好整以暇地问：“很痒吗？”
“……还好。”
“那我再挠你会儿。”
“……”
商衍又被她在脖子上闻了闻，之后还捏了耳尖，环着她腰的手顿时收紧许多，他奈得很：“霜霜……”
千霜又揪着他几缕头发打辫子，挑眉道：“怎么，还不许人有起床气？”
千霜顿了下，眯起眼语气莫测：“哦，我现在是条鱼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是不是该叫你王上了，嗯？”
她尾音危险地扬起，透露出十分浓重的不爽，这绝非是起床气这么简单，商衍尾巴顿时绷紧，拿措的目光瞄她。
他察觉到，她在生气。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声音软了下来：“霜霜，你不用这么叫我。”
他知道她喜欢他软点的模样，犹豫了下，凑过去主动亲了亲千霜的脸，低声说：“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千霜没被他迷惑，挑了下唇角：“叫你坏鱼，你也敢答应？”
“……”
商衍虽然傻白甜，但也不算太傻，心念转，就知道了千霜为什么生气。
千霜道：“前几天听别的小姑娘说，谁摸她们尾巴，不是变态，就是流氓……商衍，你很坏啊，嘴巴上下碰就让我给你摸尾巴，嗯？我不是小姑娘了？刚有条尾巴就要被你欺负？你现在挺横啊，欺负我不知道海底城的规矩？你的地盘你做主是吧？”
家养人鱼七天不调教/，都敢在她身上造次了，这种事情她能让它再次发生？
千霜扳过来商衍写满心虚的漂亮脸蛋，捏住他下巴：“你怎么说？”
商衍是有话要说的：“你之前在陆地也……乱摸我的尾巴。”
千霜淡然笑：“我本来就是变态、流氓，怎么啦，你难道也是？”
商衍被带歪了思路：“我……不是。”
“况且，我是真的不知道海底城的规矩，你难道也不知道？”
商衍作为人鱼族的王，自然是知道的，法规三百条，他每条都记得，结果昨晚还是犯了错，乱摸她尾巴……还不知羞耻地去缠着她。
他有些羞愧：“我知道。”
“现在怎么说？”
“对不起。”商衍被她成功绕进去了，乖乖道歉，颜略深些的眼瞳里映着千霜的影子，显得很澄澈：“我只是……忍不住。”
“怎么就忍不住了？”千霜就算心里乐开了花，语气仍然咄咄逼鱼。
“霜霜，你法想象雌性人鱼的尾巴对她的伴侣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