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个像罗琳的。

  “这个是我。”罗琳指着左边的个对我说。

  我惊讶,简直认不出来!只好指着右边的个问道:“那她呢?”

  “是我的病友。我们同天入院,得同样的病。我活下来了,结果她死了。”罗琳把钱包收起来说,“伤心的往事不提喽,来来来,我们做习题。”

  我轻轻地说:“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去年也死了,白血病。”

  “生命常哦。不过,活着也不容易。”罗琳把试卷翻开说:“我们对付完高考要对付毕业,对付完毕业要对付工作,对付完工作还要对付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日日,永不停歇。”

  我笑:“照你这么说,不如死了好?”

  “那倒不是,人只有活着才能证明自己。”罗琳说,“比如你现在就可以证明,你的数学还可以学得更好。”

  “你在教训我?”我说。

  “你叔叔说得点没错,你真是个敏感的小丫头。”罗琳说,“我可不想教训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直不够快乐,要知道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每天的快乐就是可以少吃把药,就这么简单。”

  罗琳的话让我羞愧。

  或许是真的,自从博去英国念书后,我就开始戴上了那张冷漠孤独和张惶的面具,直到今天,罗琳毫不留qíng地当着我的面撕去了它。

  等罗琳走后我在电脑里调出了我的,这篇只差个结尾的充斥着对人生的不满和对爱qíng的困惑,那些虚张声势的痛苦此刻让我觉得脸红,我手指动按下了删除键,可仅仅分钟后便开始觉得不舍,又赶紧从垃圾推里抢救了回来。

  患得患失,限丢脸。

  忽然想念凌夏,还有他的歌。

  正想着,门铃响了,门外站着的竟是他。探头探脑地问我说:“你家有电吗?”

  “有啊。”我指指开着的电灯。

  “那借你家的电笔给我用下好吗?好久不住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断电了。”

  我跑到电视柜底下找出工具箱,可是找来找去竟不认得哪枝是电笔,只好把整个工具箱搬到他面前说:“喏,要什么自己找吧。”

  他很快找出了他想要的,拿到手里对我说:“谢谢,很快就还回来。”

  “不用谢。”我说。

  他继续把头往里探探说:“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吗?”

  “是啊。”我说,“走亲戚去了。”

  “对呵,年还没过完。”

  “嗯,要过完十五才算过完啊。”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进行完这些聊的对话后,他走了,我关上了我的门。其实,我应该有很多的话跟他说才对,可是见了他却句也说不出来了。我正在懊悔的时候门铃又响了,打开门,竟然又是他,把电笔递还给我,讪讪地搓着双手说:“你瞧我这记xing,走的时候把总电阐拉掉了,竟然会忘记!”

  “你刚到家?”我问他。

  “是啊。对了,乐队马上要来我家彩排,要不要来听?我们排了两首新歌。”

  “不了。”我艰难地摇摇头。主要是怕我妈又来个半路出击,到时候我可真的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是啊。”他抓抓头说,“要考试了,你定很紧张。再见,好好复习哦。”

  我坐回书桌看书,书上的字成了飞来飞去的小虫,个也捉不进眼底。隔壁开始传来音乐声,凌夏他们的彩排显然已经开始了,我跟自己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走出家门按响了隔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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