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起身应是。
杨老太太颔首又笑道：“你们大房没有女儿，你侄女儿住这儿的日子，便都按着二房的姑娘们的例子来就是了。”
姑母赔笑说道：“是，都依母亲的。”
杨老太太转向我，托了我的脸让我看向她。我自然是不好直视她的，忙将视线避了，只作腼腆害羞状。老太太将我仔仔细细打量了番，笑叹道：“这孩子长得很是不错，漫说她们小辈里，就是我生养的两个女孩里，也不及有这样的姿。”
我慢慢红了脸，不知该对这番称赞作何反应。
姑母笑道：“老太太过奖了，丫头还小，哪里看得出美丑来？不过是老太太愿意哄丫头玩玩罢了！”
杨老太太因笑道：“真个儿！你不懂！美人之相，不在皮肉而在骨，若是骨子生得好了，皮相也自然有了。”又问我年龄，问我可曾读过书。
我摸不准这番谈话的意图，便拣了几本常读的书来说。
杨老太太听了，颔首笑道：“果然我们世代读书之家，就该有这样博学的孩子才是！”
闻言，我偷偷看了眼姑母，见她也含笑点头，忽觉有些不对劲。如何便说起他们杨家就要我这样博学的孩子来了？我又不是男孩不能过继，再说杨家何曾缺过子嗣？
我亦不像从前那般浑浑噩噩，想起姑母房谈起表哥表弟俱是好亲近的年纪，不由地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