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珧和崇谨形容的那个字很相像,抑或是说崇谨像极了他的大哥,看着林珧,我立即就能想象出崇谨将来会是那般的光景模样。

  因而在林珧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很不争气地红了脸。

  “是小九妹吧?之前就听崇谨那孩子提起过你,当你二哥说要带你来玩玩的时候,我自然是高兴的。”

  他抬手在我的头上摸了下,他的举动过于熟络,不由得我有些惊愕,但那架势又很像林琰,便生生咽下了不安,也没躲,对他笑了笑。

  林珧见我对他笑了,似乎也有些吃惊,随即笑了:“你仿佛和崇谨形容的,不大相像呢!”

  崇谨形容的?他和他的大哥形容过我?在他的心里口,我是个什么样子?

  尽管十二分的想刨根问底,我到底没有好意思问出口。

  “您倒是很像崇谨形容的。”

  “哦?他是怎么形容我的?”

  我告诉他那个字:“他说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林珧轻笑起来,笑着笑着,侧过脸去掩唇咳嗽了两声,摇头叹道:“老三太抬举我了。”

  二哥顺手拍了拍他的背,也笑了:“你三弟形容得很对啊!你啊,确实是个不多得的真君子!”

  他笑了笑,从手腕上撸下串佛珠递到我的面前:“初次见面,唐突姑娘了。这串佛珠跟随我有年,今日与姑娘有缘,就送给姑娘,权作见面之礼吧。”他见我要推拒,便忙说道:“千万不要嫌弃才是。”

  这话说得,我既不好接,也不好不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二哥。

  谁知二哥乐得逗我,笑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东西给你!”

  又恼又羞,只好瞪了他眼。

  二哥笑了:“既是林大公子给你的,你收下就是了。难道这也要看眼的?”

  林珧笑着摇了摇头,念着二哥的表字叹道:“宏川,不要戏耍你小妹了。”说着,抬手将那串佛珠挂在了我的脖子间。

  抚上那串佛珠的刹,我便想起了那本由他亲手抄写的《金刚经》。那时就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是劝我要心情寡欲呢,还是不过为我祈祈福?

  便问林珧:“大少,崇谨也很信佛么?”

  林珧点头笑道:“是啊,老三向是勤谨奉佛,不曾有半点偏差的。”他看了看我,眼底俱是暖暖的笑意:“听说九姑娘多年礼佛,想来这上面的心得和崇谨是很相通的罢?”

  相通么?我并甚心得,哪里的相通二字?

  遂没有接话,只是有些心虚的笑了笑。

  微微吹过阵暖风,面上痒痒的,似乎有花瓣落在了脸上c脖子间。

  我睁开眼,从面上捻起片花瓣,雪白的,是琼花的花瓣。

  将那花瓣托在掌心赏玩了会儿,略显趣,便丢开了。随手端过酒杯抿了小口,热辣辣的酒滚入胃,适宜了许多。这才注意到,二哥和五六个人不知说了什么,俱都笑成了滩,更有甚者,正击盏高呼。

  似乎是在撺掇着,要叫某某来高歌助兴。

  但见个青年慢慢从站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我坐着的缘故,他看上去格外的高,穿的亦不是当朝当代的常服,那衣裳的袖子极宽极长,飘飘扬扬的颇像仙人之服,说起来么,到还有几分魏晋风流的味道。

  他欠了欠身,说道:“在座列位,想听什么?”

  二哥最是爱说笑的,笑道:“难得子韬肯唱,我们也须得在曲目上斟酌斟酌才是啊!”

  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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