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问得有些头脑,畹华的行踪我向来不管,读书交际这些事更是父亲安排的,问我又能有什么用?

  遂乏乏笑,摇头道:“这个,总得问过畹华自己才行。”

  石屹似也注意到他问得有些可笑,把头抵了低,抿唇说道:“若是可以,麻烦姑娘把话带到,就说我请他的。”

  我不想与他纠缠,胡乱答应了,说道:“若是大公子没有旁的事,那我先告退了,还要去给长辈请安呢!”

  眼看他还想编出什么借口来拦我,便立刻转过身朝盈盈飞快走了过去,直到拉着盈盈进了门,我才松下口气,放慢了脚步闲闲走。

  盈盈问我:“姑娘,方才那是谁?”

  我随口说道:“不是什么要紧人物。”

  盈盈不依不饶:“我刚刚明明有听见他喊姑娘的闺名来着,若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姑娘怎么好把名字告诉他?”

  “林家的时候见过面,是石家的大公子。因正好问起,就告诉了他。”

  小丫头这才“哦”了声,丢开手去。

  我嘘了声,正暗庆今日跟着的不是双安和容易二人,又听盈盈问我:“那这位石大公子是找姑娘什么事呀?”

  嗳呦,这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难缠起来?

  我顺手往她耳朵尖尖上拧去,她薄薄的耳朵尖子很凉,被我猛地碰,脖子便缩,随即假惺惺的哀嚎起来:“哎呀,姑娘疼呀!”

  我轻笑:“姑娘不疼。”

  盈盈见我“铁石心肠”,只好蜷缩起身来保证:“不问了,再不问了!”

  这才松开手。

  谁知刚清净的走了会儿,又见她张嘴唤姑娘了:“姑娘,……”

  我故意瞪她:“又想被拧了?”

  盈盈连连的摆手:“不问姑娘别的,问姑娘今天还去四太太那里么?”

  想来是因我这几日皆往四婶那里学琵琶,天也没有断过,丫头才来问的。本记着四婶的话,说是既学了,就不能荒废,日日都要去的,但今日被石屹打岔,我的魂早就不在了,只得笑笑说道:“你问得正好,会儿去四太太那里说声,就说我晚上有些着凉,今天先不过去了。”

  盈盈“哦”了声,终于不再问东问西了。

  慢慢走回屋子,刚到门口,便听到阵清脆琳琅的笑声,我愣了下,走到子边探头看了眼,看见陆以真正坐在我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桌面铺了堆的珠玉,似是正在串璎珞玩。

  我被她的笑声感染了,不由也跟着扬了扬嘴角,推开些许户探进头去笑道:“说什么好玩的呢?也带我听个!”

  双安见我,忙从旁站了起来,朝我走来,笑道:“还说怎么还不回来呢!再不回来,就该出去找了!”我亦朝她走去,便被她握住手,薄责道:“手这么冷了,姑娘也想不起回来么?”

  她拽着我,将我拽到椅子前硬是摁着坐下,又抱了薄毯往我身上盖,亲自倒了杯热茶往我手塞,转身就去责备盈盈:“多大了?还点心计也没有?姑娘冷,不知道带姑娘回来么?”

  盈盈正搓着自己的耳朵,见被双安训斥了,噘嘴朝我哼唧了两声。

  我忙帮着小姑娘说道:“不怪她。”

  双安听了,飞快地转过来面对着我,仍是不悦:“姑娘也不好,自己的冷暖都不放在心上。若是着了凉,可是玩笑的?”

  我讪讪笑,连忙打岔:“以真,这是开当铺子呢?铺了桌的?”

  双安见我不接茬,干瞪着眼站了会儿,也只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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