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伸出双手扶着她起来,叹道:“你偏来呕我!”
双安顺势站了起来,扭过脸去悄悄拭了泪,笑道:“姑娘自个儿理亏,倒还混赖我!”
就这么几句,便稀里糊涂地混了过去。
只是我知道,我与她的心里,都有了芥蒂。
我让双安去洗个脸,等她走开了,便揭开那个小盒的盒盖子,将那首诗并张请帖都放了进去,细细地铺平了,又拿手摩挲了番,不由地长叹了声。
这样的感情,总是摆不上台面的。我想。可若是有朝日,能不负我这番深情,便是死也憾了。
“姑娘,太太那里请姑娘过去呢!”容易隔着户唤我,“是敏儿姐姐过来的,我请她进去,她不肯,忙忙的又走了呢!”
我急忙将盖子合上,又拿锁锁好了,这才清声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刚走出,容易便追了上来:“姑娘不等双安姐姐起走么?”
迟疑下,笑道:“不用了,你双安姐姐身上不大痛快,让她到屋子里歇会儿罢。你和盈盈说声,跟我去母亲那里好了。”
不大愿意此时此刻看见双安。
容易答应了,阵风的去了又阵风刮了回来,笑嘻嘻说道:“姑娘,咱们走罢!”
我点点头,和她走了会儿,问道:“是什么事?你问了么?”
“问了,敏儿姐姐只是个劲儿的笑,不肯说,可神秘着呢!”容易副精灵古怪的模样,悄悄说道,“依我看,定是要合在姑娘自己身上,所以敏儿姐姐他们才不好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