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长歌都不曾哭,不曾闹,也不曾说话。她很安静,安静到几乎要与整个天地融为了体。看似毫不在意,但是他知道,她安静背后的痛苦与绝望,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肝肠与寸断。

  可是纵然如此,她依旧不肯落下滴泪水,而是将那痛苦与难过全都往回咽。他轻阖上眼,只觉得胸膛莫名的窒息的难受。

  长歌将最后的土地掩埋,然后,在白聘的墓碑上面加上了凤允的名字,接着,对这那坟墓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每磕头,都异常的沉重,仿佛要把所有的孝道都放在里面。头磕完,她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齐渊听闻身侧脚步声响,他睁开眼,撇过头,看着长歌渐行渐远的背影。皱了眉:“你去哪?”

  长歌头也不回地答道:“做我该做之事!”

  齐渊大声道:“丹霞山因为灵气不足以存续,必须得关闭山门。你可知道,若是今日踏出这里步,便再也法回来了!”

  长歌步履微微滞,很快又不动声地掠了过去,她哑声开口:“记得每逢初十五替我为我父君母后上柱香!”

  齐渊心微紧了几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长歌隔空跨,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轰隆隆——

  雷声震耳欲聋的响起,乌烟汹涌的乌云像是群奔腾咆哮的野马,肆忌惮地漫过头顶,然后越聚越多,越聚越厚,沉坠坠地,像要跌入云端般。

  此刻,就跟人的心情般压抑难安。精致的凉亭上,潋滟望着坐在琴弦旁琴的男子,听着那美妙的琴声,感受着这温馨的切,脑海之不免想到了魔祖交代的事情,时间愁绪万分。

  “你好像心绪有些不宁!”清浅的声音从男子口缓缓溢出,潋滟心神凛,立即收回了思绪,她脸颊上浮起丝微笑,轻声道:“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道,“忧,当日,凤长歌用剑刺我,你为何要替我挡上那剑?”

  花忧白皙修长的手动作未停,他淡淡出声:“我既然已经娶你为妻,那么保护你,自然是我的责任!”

  潋滟心顿时甜如蜜饯,她定定地望着他:“那你便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吗?”

  花忧抬眼望向她,正准备回话,突然阵打斗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视线掠过潋滟身后望去,便见袭淡金裳的女子面冷冽如地狱修罗般而来。她步步步步生莲,魔卫对着她举剑砍下,她就连眼皮掀也未掀,手利剑凌厉扫,那魔卫顷刻死在了她的手。

  看着潋滟,长歌手剑刃指。潋滟闻声转头,真巧看见了眼前这幕。

  花忧轻凝了眼,他站起身,望着她,寒声开口:“凤长歌,你当真以为我屡次三番放走你,便可任由你这般肆忌惮的杀我族类,强闯进来吗?”

  长歌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没有看向花忧,而是将视线落在了潋滟的身上:“你可知道我今生最为后悔的是什么?”

  潋滟眼沉了几分,未答话。

  “那便是与你初次相识的时候救了你!我已经为我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现在,你也该是时候来偿债了。”长歌目光冷冽地望着她,眼底杀意毫不掩饰地宣泄而出,“别以为你躲在他人的背后我便耐你不何!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今日,就算是我将性命搭在这里,我也要势取你首级!”

  花忧紧紧地盯着长歌,心不免下沉了几分。就在这瞬间,长歌剑尖动,她身形顿时如光速朝潋滟疾奔而去,眼看着那剑要刺入潋滟的胸膛,花忧身形动,紧握住了长歌抓住剑柄的手腕。

  长歌眼底戾气闪现,手腕转,剑尖毫不犹豫地往花忧砍了下去,花忧凤眸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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