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呼地刮着，吹打在脸颊上如刀刃般割着生疼。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当齐渊到了埋葬白聘所在的坟地之时，看到了极为震惊的面。
那单薄消瘦的纤细身影跪在地面上，双手点点地刨着坟墓，整个人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之感，她指尖被那尖锐的细石割伤，却浑然不知，只是自顾地刨着。
“你在做什么？”股滔天的愤怒油然而起，齐渊走到了长歌的跟前，把将她从地上提起，却触及到了张煞白的脸。
长歌目光空洞地望着他：“齐渊，这是我最后能为我父君与母后做的事情了！你若真心为我好，便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做，就安静地站在旁，带我埋葬好他们二人，再为他们上柱香！”
齐渊看着长歌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悲痛，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哑声道：“为什么不哭，想哭为什么不哭？”
长歌答非所问：“齐渊，你搂的我很痛！”
齐渊身体微僵，手力道却还是松开了几分。
长歌离开他的怀抱，又蹲下身，仔细地刨起地下的泥土来。雨势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很快就将长歌淋湿的彻底。雨水瞬着发丝掉落在脸上，模糊了所有视线，连带着手上的血迹也与泥土混合成了团。
齐渊静静地站在旁，看着长歌将堆积如小山高的坟墓给点点挖开；再看着长歌将凤允的尸体给放在了白聘的身旁；再看着长歌点点地土地埋在二人的身上，终于，红了眼眶，忍受不住，撇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