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涵腼腆笑着,却道:“只是此事光靠先生周全却是不够,还需父亲配合方好。”

苏定忙点头,道:“那是自然,却不知需要为父做些什么。”

苏景涵便道:“父亲心里都明白,哪里需要儿来说,这都是父亲要考校孩儿呢。这先,父亲也要在同年旧识间活动一二,疏通关系。哪怕是不能劝说他们为父亲说话,也且莫让这些人跟着指摘父亲。其二,我听说如今房的大小事都是姜姨娘管着,大伯母帮衬着,若此事被外人得知,岂不是让父亲口莫辩。父亲当先应在府中恢复了母亲掌家的权利,让外人知道父亲不是那等宠妾灭妻的才好。这最重要的便是处置五妹妹和五弟弟的事儿了,按说我这做大哥的该护着下头弟弟妹妹才对,可如今事情闹成这般,却已容不得父亲再顾念父情,和父亲的仕途,我苏氏一族的兴盛来比,莫说是五弟弟五妹妹可以牺牲,便是需要时儿也可以牺牲。所以儿劝父亲听从族老之命,重惩了五弟弟和五妹妹,然后再上自辩折,只要父亲处置了五弟弟和五妹妹,便算不上宠庶灭嫡,父亲只不过是公务忙,疏忽了对庶出女的教养罢了,实在算不上什么私德有亏的大事儿。另外,若然连母亲的娘家都不认为父亲宠妾灭妻,宠庶灭嫡,那么言官再弹劾,皇上圣明也不会听信的。再有先生疏通,到时候有几位清贵朝臣为父亲说话,这事儿便也过去了。”

苏定闻言连连点头,看着苏景涵是怎样都满意,又知璎珞已经惹得靖王世厌恶,想到璎珞虽然容貌不错,可到底已经退过亲,如今攀不上靖王世,来日想来也再说不上什么好人家,更何况如今他的仕途又到了关键时刻,也容不得再犹豫,苏定便做出了决断,道:“如此,涵哥儿这便帮为父通知族老们,明日便开祠堂将那对孽障逐出宗族!至于你外祖母和舅父哪里?你看为父如今伤重在身,只怕是想去请罪也有心无力啊……”

苏景涵便起身道:“父亲不方便做的事情,自然该儿代之,父亲放心养身,孩儿这便连夜到定远伯府去拜见舅父和外祖母,一定会说服他们为父亲说话的。”

苏定顿时欣慰的笑了起来,道:“好,好。”

苏景涵连夜通知族老们明日开祠堂的事情,没半个时辰便传到了苏瑛莺的晚风院中。

彼时苏瑛莺正躺在美人榻上由着冬青按摩肩背,今日老夫人寿辰要比平日要劳累些,苏瑛莺觉得自己身都有些僵硬。

听到禀报,苏瑛莺也顾不上按摩了,一咕噜地便坐起身来,面上满是笑意。

冬青也凑趣地福了福身,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大仇得报了!大少爷这会通知族老们明日开祠堂,一定是老爷同意将那对贱人姐弟赶出侯府了!”

苏瑛莺自然也想到此点了,欢喜地看向冬青,赞许道:“这回多亏了你这丫鬟心思灵敏,想出计策来,这才让本姑娘如愿以偿,这根簪赏你了,以后好好听差,本姑娘不会亏待了你的。”

苏瑛莺说着从头上拨了一根赤金镶嵌红蓝宝石的亮金簪丢给了冬青,冬青满脸喜意的接了,又说了几句奉承讨喜话,为苏瑛莺套上了绣鞋。

见苏瑛莺下了美人榻竟是自己去取挂着的斗篷,不觉快步跟上,道:“这么晚了姑娘是要去哪儿?此刻外头凉寒,姑娘的身骨柔弱,莫再着了寒气。”

苏瑛莺却不闻,只摆手欢笑道:“说起来今儿可是五妹妹在侯府的最后一日了,到底是姐妹一场,明日她就要离开了,我这做姐姐的总不能凉薄,总要去看看她送送她的。”

冬青闻言恍若过来,忙笑着道:“姑娘说的对,是要去看看的,姑娘且等等,奴婢去安排下。”

苏瑛莺见她这样的知情识趣,愈满意,点头应了,满脸志得意满地在屋中转着圈儿,裙摆都飞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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