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觉得这人一定是听到了她定亲的消息这才跑回来的,不然这么大的风雪,皇帝又没回来,他怎么就这么快回来了呢。
见秦严站在床前,盯着她竟然也不说话,璎珞莫名竟有些心虚害怕,不由翘起唇角笑了下,道:“下这么大的雪,世爷怎么回来了?”
她这话说的自然,倒像是等待在家的妻对归家丈夫的关切和轻责一般,秦严原本压抑欲爆的怒火便被这一句话给问的消散了些,却依旧未言语,只是盯着坐在床上,拥被微笑的女人。
半响他才缓缓开口,道:“你心虚什么?”
璎珞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了下,心道这人眼可真够毒辣的,微抿了下唇,方道:“我心虚什么?不顾礼法闯人闺房的人又不是我,该心虚也得是世爷。”
秦严却是略一扬眉,道:“我想你了,回京便先来了这里。”
璎珞全然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顿时心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下一样,愕然看着秦严,噎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倒是秦严轻笑了一声,他这会见到了璎珞的人,一时倒是不着急了,抬步跨过倒在床前的妙哥撩袍坐在了床上,微微舒展了下身,竟然旁若无人地靠在了床柱上,闭上了眼睛,那样就像坐自己的床一样随意自然。
璎珞目瞪口呆,只他这般举动,也让璎珞瞧清了他的面容,许是一奔驰,他的髻微乱,上头还染着些未曾融化的雪片,一张俊面上沾染的雪花倒是消融了,故此鬓角和睫毛都显得黑亮亮,湿漉漉的,他这样虽然完全不掩俊美,可却也令他整个人都多了些狼狈和疲倦。
璎珞瞧着他这分明是日夜疾驰而归,心中倒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开来,瞧他浑身风雪之色,便叹了声,拉了床脚的衣裳套在了身上,跳下床亲自到桌前给秦严倒了杯茶水,回身将水捧给他。
秦严这才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璎珞,直勾勾看了两眼才从她手中接过茶盏,几口灌下。
茶放在暖巢中温着,因有些时候了,故此并不是很热,可喝在胃中却是说不出的熨帖,对于一个赶了两日夜风雪一口流食热物都没用上的人来说,简直再没有更好的了。
秦严只觉这辈就没喝过这样好喝的茶,这一杯茶进肚,当真是半点火气都没了,他神情又舒缓了几分。
璎珞却觉得有些奇怪,她觉得秦严听到她定亲的消息应该会恼怒非常才对,怎么他如今瞧着情绪还不错?
难道他并不知道自己定亲了?可若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匆匆跑回来?
还是这是压抑着呢,马上就会爆出来吓死她?
璎珞心中忐忑着,秦严却抬手将空了的茶盏直接一丢,那茶盏在空中划过,稳稳落在桌上的同时,秦严也抬手一扯。
璎珞但觉腰身一紧,没回过神,人已坐在了秦严搁在床边的大腿上,被他圈在了怀里。
两人的姿势顿时暧昧难言,璎珞整个人都呆了,本能地抬手去推秦严,可他哪里会放过她,不仅未曾放开手,反而将她拉着紧紧固在了臂弯间,道:“别动,不然出什么意外就怨不得我了,嗯?”
璎珞听他声线有些低哑,身也紧绷了起来,顿时不敢动弹了,整个人僵在了秦严的怀中,咬着唇没说话。
秦严见她不再动弹,大掌在她僵直的背脊上微抚,道:“你和七皇如何识得的?”
璎珞愣了下,心思微动,心道他这样,难道是因为她进宫的事儿才回来的?而不是知道了她定亲的消息?
若不然她和叶宇轩的事儿自然没和迟璟奕的事儿来的严重,他应该先问迟璟奕才对,怎么会提的是七皇。若是这样的话,她倒可以先把人哄走了再说。
璎珞想着,面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