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觉得,定是自己不会说话才惹得妻子动了这么大的肝火,说不定只要自己离开会儿,妻子就会变好了。
看到丈夫离开,尧烨露出了阴郁的神,他把遥控器摔在地上,然后就颓丧地躺在了沙发上。
“……为什么……我在你心里永远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尧烨苍白瘦削的手臂遮掩在脸侧,掩住了眼深的哀怨和妒意。
尧烨喜欢时礼对自己的温柔,但是,占有欲强烈的他并不喜欢时礼将那些温柔平等地分给别人。
可偏偏,时礼就是个温柔过头的家伙,对任何人都是副温柔的模样。
每次看到时礼把自己放在边去忙别的事情,尧烨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恶意。
是不是他太没有魅力了,所以才会让丈夫宁愿去工作也不愿意待在家里?
尧烨第数次这样想着,陷入了自怨自艾,他哭了会儿,就开始打瞌睡了。
半梦半醒的他在微凉的沙发上觉得不太舒服,还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他太困了,昨晚被气得没睡好,这会儿困得不行,便将切抛诸脑后,沉沉睡去了。
沉睡在沙发上青年蜷缩着,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在这空荡的别墅大厅里显得格外孤寂,
再次醒来,尧烨觉得身上有些冷,他拢了下身上的毯子,总算暖和了些。
他侧躺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茶几出神,想起了睡着之前的疑问。
对了,他忘了什么呢?
尧烨突然想起了自己遗忘的东西,苍白的手指掐紧了手的毯子,骨节发白。
他,忘了念咒语了。
那个,旦被靠近,就会失效的咒语。
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猛地僵住了身体,他柔软的黑短发披散在沙发靠枕上,愈发衬得侧脸惨白细腻。
他感觉到了熟悉的凉意,睁大眼睛,轻轻转动眼珠,看向了自己沙发背后的方向。
张靠得极近的俊俏稚嫩的少年面孔映入尧烨眼帘,少年没有丝血的皮肤上隐隐能看到其下青的血管,白得透明。
它漆黑的瞳仁眨不眨地看着沙发上的青年,暗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其的情绪。
尧烨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呼吸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崩溃般地失声尖叫。
“啊啊啊——!!!”
这是——十岁的时礼的脸。
意识到这点的尧烨时承受不住太大的刺激,晕死过去。
他脸苍白,连嘴唇都泛白,额头上也布着冷汗,显得十分可怜。
穿着身学生装的鬼魂蹲在心上人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心上人的脸颊。
它惨白冰凉的手指轻易就陷入了心上人柔软滑腻的脸颊,在白皙有性的肌肤上留下了个小小的凹陷,松手后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脸颊犹如甜美的果冻般微颤。
鬼魂迷恋地轻蹭着心上人的额头,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抹欣喜的笑容。
“我……爱你……你是……我的!”还不太会说话的鬼魂诉说着自己的爱意,渐渐变得流畅了起来。
它把沙发上的青年抱在怀里,学着这几天来时礼的模样亲吻心上人,眼贪婪的爱意第次化作了满足。
时礼,可以去死了。
它会拿回属于自己的切,包括,妻子尧烨。
*
下午,尧烨从卧室的床上醒来了,他满头冷汗,惊魂未定地四下看了看,神情变得恍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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