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旺达。她告诉你的。

  也可以说是不经意,她写名字的位置,正好在你圆鼓的小手掌上。也只是恰好放下了她的名字,旺达·马克西莫夫。

  这个名字写的你手心发痒,忍不住抖了抖小指头。于是,最后个字就歪到了背景的草地上。旺达发现了。

  她惊奇地发现了,但不奇怪,也不害怕。也许是因为自己闪着茜红的、更神秘的混沌魔法,她只是安静地斟酌着,扫过你可爱线条勾勒的身躯,像发现了潘多拉盒旁的块儿小宝石。

  好像你们的孤单都碎裂在个蛋壳里,旺达染着雨后林木的眼睛,和你颗小杏仁大小的眼睛,对视,就用目光进行了异卵的小心接触。也许可以媲美孩子和小狗那样的眼神交流。

  旺达喜欢你。她看着你,还有忍不住动的小指,眼里就漫出种显而易见的快乐,和类似终于找到陪伴的欢欣鼓舞。你只犹豫了点点,忐忑了些些,就忍不住从躲藏的书页里跑出来,贴近了她的指尖。

  因为科索维亚总是很少阳光明媚式的自在平和。如果这里是湖面,那上天,真是专给这儿下石子雨。总是不安定,总是紧张,虽然有家人,但单独依偎的时间太少,慰藉也有限。

  所以有战争,旺达就将你找出来。她要抱着你,才觉得推开了些恐惧与忧怖。

  现在,外面战争的尘土飞扬,迷迷糊糊地擦过上玻璃,留下沙沙的敲声,她带着点惊颤和安慰的嘴唇,印在彩页油纸上。因为这样的感情倾注,你的图案似乎变得更有光泽了。

  你隐约地看到了张明媚稚嫩的面庞,棕麻的头发散落在你手臂上,脖颈上,扫过你指尖的点,接着,她亲吻你。如果纸片人也有心的话,那凝固的红,定会再次融化成水墨,沾在旺达温柔接触你的唇珠上。

  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彩,但是,你的心定变红了。

  做哲学家,对自己是纸片人而沮丧,想要探求什么意义,与和她交流的期待相比,突然变得点也不起眼了。

  旺达用心灵意志和你交流,她的声音放地很清澈,不像对陌生人那样满怀戒备与隔阂。街道上开的花时常开几瓣,次爆炸的扬尘需要多久沉淀,有时候天空又蓝又白,又变灰,她都会告诉你,就像邻家个漂亮的女孩儿,也偶尔小小打趣,聊天。

  做个苦恼的、哲学的纸片人又有什么乐趣呢。做旺达的纸片人,才能那么开心,虽然她有时在这样的处境里,并不贯地明朗开阔,那些偶尔沉郁安静的时候,旺达也喜欢和你待在起。

  那时候为了逗她开心,你指给她看,那个被偷走后咬了半的,头顶的字框讲道——

  "我是个喜欢的姑娘。

  于是,我走啊,走啊,去找到片适合种子睡觉的土地,然后将种子埋进湿软的温床里。

  接着,我等啊,等啊,等到我最爱的拉着树枝往下掉,开心地摘下来。

  却伤心地发现,不留神,早已经被虫子偷走了半个。"

  你又急急忙忙地跳到下个故事情节里,装作揉着眼睛,旁边漂浮着几滴水珠样的眼泪,我哭着——

  "我丢了半个。

  我可真是个笨姑娘。"

  你专心地假哭,发出字上的"呜呜"声,透着指缝,看见旺达看着你笑。她对你笑,只是看着你,眼睛、脸颊、嘴角啊,就都微微地放开了,只是专注地面对着你。

  别哭啊,你看。

  旺达像故事里的仙女教母样,轻轻地安慰你,只不过声音还带着点涉世未深的稚嫩感。但她那么厉害,甚至都没有用仙女棒,没有挥过亮闪闪的仙尘,-->>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