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你有点沮丧。
整个绘本的纸片人都法理解你,他们开开心心地在框图里,跳来跳去,呼应着图框,做些简单发问,和笑声。
只做个典型人物,他们觉得轻松自在,就从不想向外探求些什么,或向内审视些什么。
"什么"就像天空,只要找到那个专属的图框,往上跳,就可以触碰到,但那没什么不同,和图框里的土地样,粗糙而意义。所以,他们并不能理解你,那种厘头的、令人发笑的沮丧。
这很不样。你想。
做个纸片人。和真实的立体圆柱人不同。尽管,由于绘本的推荐年龄在15岁以下,你的认知还和粗蜡笔的简涂样,有点浅薄了。
不像人能看见整个故事的所有图画,甚至描写到颗树的心里旁白,你虽然是个重要的主人公,但能感知到纸质外的,不过是隔着雾气或薄纱的,点念读的尾音,抹指尖长久触摸的温热。
那些圆的翻过书页的手指,带着你放置到书架的、小木柱样的手臂,引导你认为真实的人是美丽的圆柱体,不过定比自己见过的烧火棍要雕琢地精致。
你禁不住要去想,带着点天真的猜测。
虽然真实的世界,总是不□□宁。在包容着很多书籍的书柜里,在放置着棕木书柜的大房间里,在容纳着众多房间的层层高楼里,你贴近最外层的封面。感觉到许多次震颤。
人们以"啊"的叫声表示惊吓。
然后乒铃乓啷,火爆声,枪响声,呼呼风声。蒙着纸书皮,你看了场有声的盲剧样,陷入点迷惑,又在认真地听。
这时,你也不感到害怕。每当这样的战斗的声音,波及到书柜都瑟瑟发抖的时候,你的小姑娘就会推开门,推开玻璃,带着点玻璃的眼睛匆匆看过你眼,就把书埋进外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