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处于街角且被封过的店,想也知道论是卖还是出租,行情都不会好。
至于绸缎庄的事,那位表少爷是柳家嫡子,在侯夫人的眼估计和亲子差不了多少。
而他呢?侯夫人在他刚出生时没弄死他,算他运气好。
今天遇到的那个下人拿布匹究竟是要给表少爷还是自己留着用,甚至是拿出去倒卖,他并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点,对方是表少爷的亲信,论对方到底是因表少爷的授意还是自己的贪念,做下这等事,表少爷为了自己的威信和脸面,都会将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
而背地里如何处置下人,那是柳家的家事,和他关。
若想既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又不得罪侯夫人,少不得还要狐假虎威番了。
他心想着解决方案,太过投入,竟没能听到万俟峥轮椅的滚动声。
万俟峥也没打扰他,而是在旁看着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回过神。
只见容乐手撑着下巴,手卷着本小册子敲着枕头,眼睛看着床帐眨不眨。束好的黑发散落在肩背上,衣袍卷起来,露出了下面穿着的白长裤。
见他发呆,万俟峥忽然升起了丝恶趣味,出其不意地问道:“想什么呢?”
容乐把心里正想的事情脱口而出,“仗势欺人!”
话音落,他总算回过神,从床上坐起来,“你回来了。”
万俟峥点点头,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手里拿的什么?”
容乐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手的册子下子开始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