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公爹警告过他们。不许斥责前来贺喜的客人,更不许撵。

  所以哪怕她再心疼,也只能忍着。

  洪氏所幸来个眼不看为净,眼睛只看着巷子尽头。

  就在这时辆马车驶了过来,洪氏推推旁边陈氏,“哎,你瞧瞧是不是段家来人了?”

  就他们认识里,能配得上这样阔气的马车就个段家。

  就连他们的姻亲张家都出不起这样的马车。

  陈氏认认真真打量,直到里面跳出个年轻小伙子,扶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下来,她才摇头,“不是吧?”

  陈氏猜对了,这人不是段家。

  “在下是刘家庄刘员外,前来贺陆时秋陆老爷高举人。”

  刘员外?陆时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刘家庄在哪。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收下对方递过来的礼盒,请他进去落座。

  没会儿,又来了高家庄的高员外,陈家庄的陈员外……

  等段老爷来了,陆时秋向他打听,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盐俭县的大户人家,“咱们盐俭县已经几十年没人过举了。你这举,家里马上就要跟大家同阶层,他们可不就得上门搭关系吗?”

  陆时秋恍然。原来这阶层的人都会抱团取暖。

  就连严家都派了管事送礼。

  跟上回相比,这个管事非常殷切,“我家老爷去了京城,临走的时候,再叮嘱我,送上厚礼。陆举人还请笑纳。”

  陆时秋去府城的时候,住在张府。听张才新说起过,严老爷大年时间都住在京城。只有回乡祭祖才会回来个多月。

  算起来,严老爷已经回京大半个月了。那时他的成绩还没出呢。

  这管事说得够有水平。

  陆时秋感激严老爷上次帮他,客客气气请管事进屋。

  等苏甲来了,陆时秋把人迎进去。

  这桌坐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陆时秋亲自留下陪客。

  段老爷不愧是个大商贾,长袖善舞,把每人都仔仔细细介绍给陆时秋。

  家里有什么产业,以什么为生,家族有什么出息的后辈仔仔细细介绍遍。陆时秋记性好,听过遍就能全部记在脑子里。

  跟人喝酒的时候,名字和人全都能对号入座,就连问别人家生意等问题,半点不出错。

  这些人对他赞不绝口,“怪不得陆举人能举呢。这记性也太好了。”

  酒过三巡。

  段老爷问起严府管家,“你们严老爷怎么才回京了?”

  严管家笑笑,“老爷在京置产,要打量生意,走不开。”

  段老爷笑笑,“恐怕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他给孙儿辈请的先生又走了?”

  严管家神僵了僵。严家和段家是竞争关系。两家直不对付。

  严老爷做生意敢闯敢拼,家孙辈却不争气,没个是读书的料。

  段老爷这时提起,就是挖苦他们家老爷。

  严管事立刻反唇相讥,看向他旁边的段清鸿,“小人听说段少爷今秋才没院试?这是第几回了?”

  段老爷脸上黑,很快笑了,“他呀,不是读书的料。我就不指望他了。瞧瞧,我这不是学人家老爷。给闺女找个好女婿也不错。咦,你家老爷不是挺擅长干这事吗?他怎么不给孙女挑个好人家嫁呢?”

  严管事笑脸快要撑不住了。

  严小姐在闺慧眼识英才,挑张老爷。后来张老爷了举,两家结亲。

  但是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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