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晗的助理。

  小助理来得还挺及时,这么打岔,廖晗和这陌生男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小助理。小助理估计还不清楚廖晗和这男的是敌是友,见二人目光齐齐投向自己,还挺不好意思地:“对不起廖总,咖啡我只买了杯……”

  廖晗接过咖啡,“没事,”这话是对小助理说的,“我请你喝。”

  这话是……

  对她对面这男人说的。

  所有人还没弄明白个含义,廖晗已启了咖啡盖,整杯冰美式对着这男人当头浇下。

  连杯底的冰块都倒了个干干净净。

  派出所里就这样又多了桩需要调解的案子——

  刻钟后,连笑和廖晗坐在调解桌的左侧,右侧则坐着方迟和谭骁,前者脑袋上包着纱布,后者脸上还有没擦掉的咖啡渍。

  片警最后问遍连笑:“你真的确定他昨晚没有对你做任何事?”

  连笑点头:“确定。”

  廖晗坐在旁,还是副怀疑的样子,连笑只得凑到廖晗耳边低声喃喃:“我跟他是高校友。如果我没记错,他好像是弯的。”

  廖晗瞪大双眼副“你确定?”的样子,连笑郑重点头。如果时间允许,连笑很乐意当场分享下当年的那段校园轶事,可惜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地。

  片警让连笑签字确认,第桩案子就算结了。

  连笑飞速签下大名,赶忙拉廖晗起身:“不好意思哦方迟,你公司不是还有要紧事么?你赶紧去吧,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不急。”方迟开口就把准备溜之大吉的连笑定住了。

  连笑和片警面面相觑,谁都没明白方迟意欲何为。

  方迟端坐在另侧,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还没去验伤。”

  “验……伤?”

  “不验伤,怎么告你们故意伤害?”

  这是打算……秋后算账?

  显然这还没完,“还有他,”方迟下巴点点旁的谭骁,“他被咖啡泼了,也需要验伤。”

  这俩男的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方迟起头,眼看谭骁就要做出副浑身难受的模样,被廖晗当场拆穿:“冰咖啡又不是烫的,这也需要验伤?!”

  方迟面不改心不跳,当下改口道:“别看我朋友没有外伤,但他内心向很脆弱,他受到了严重的精神以及人格侮辱,需要心理医生出具报告,我们会据此索赔。”

  谭骁相当配合,立即双手蒙脸伏在桌面上,双肩微颤,真的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似的。

  连笑默默看这俩演员唱和——

  这才是教科书级别的仙人跳。

  是夜,躺在床上半点睡意的连笑思来想去,个猛子从床头坐起。睡在旁的长老眼睛只抬,又昏昏睡去。

  连笑拖鞋都来不及趿上,路从卧室小跑至厨房,拉开冰箱门抱出堆自制猫罐头。很快打包好,又折回卧室抱起昏睡的长老,不顾长老那抗议的爪子,把它塞进猫包。

  手猫罐头,手猫包,连笑就这么出了家门。

  五分钟后,方迟家的门铃清脆响。

  此时的方迟随意地穿着套精心搭配好的居家服,正坐在沙发里百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已是晚上十点,狗腿子也该上门求和了——正这么想着,门铃响起。

  方迟放下遥控起身去应门,开门前在穿衣镜里上上下下打量下自己,周身半点不妥,只是嘴角不该这样噙着笑意的,他抿抿嘴角敛去笑意,拉开家门。

  却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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