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晗帮她扣好安全带,嘱咐尾随而来的助理:“务必把连总安全送到家门口。”
看着车尾灯扬长而去,才拎着裙摆回会所替连总收拾烂摊子——
是的没错,连总又次在酒后吃人豆腐。
廖晗又次不得不舔着脸找受害者道歉。
只不过这次的受害者似乎有点难搞——
廖晗至今还没太弄清来龙去脉,只是听服务生说,喝懵的连笑闯了男厕,自后熊抱了此时此刻正愠着张脸站在她面前的这位男士。
当然这位男士当时正在小便池前专心放水……
廖晗引以为傲的气场下子就被对方比下去了,她开始思考拿钱了事的可能性。
余光瞄到这人这身行头,领针、袖口、手表、鞋尖,隐隐觉得自己今晚恐怕要破大财。
经理办公室里仍能隐约听见外头舞池里的喧嚣,原本负责调和的会所经理半天大气都不敢出,廖晗只能靠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我朋友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喝多了而已,平常不这样。”
对方并未搭理,他带来的朋友则斜倚在墙边看好戏。
廖晗也没法子了,真找警察来场面可不好看:“如果你需要精神损失费,可以提,合理的范围内我们乐意满足。”
他那倚在墙边的朋友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双臂朝廖晗走来:“精神损失当然得精神补偿,你说是吧?朋友。”
廖晗悄然避后半步。
此人也没再逼近,只微抻着脖子,饶有兴致的打量她:“要不这样,你把你那个发酒疯的朋友带回来,她怎么对我哥们上下其手的,我哥们就怎么上下其手回来。”
流氓——
廖晗暗忖句,面上不动声,打断他:“你看这样行吗?你和你朋友今晚的单我买了,当做补偿。”
直到这时,受害者终于第次拿正眼瞧她。
也不知瞧出了个什么劲儿,微微张嘴:“不自量力。”
那微微扬眉的样子,像是取笑,又像是同情。
什么意思?瞧不起她?
姑奶奶有的是钱,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贵!廖晗保持着最后丝客气:“没关系,”转头对经理说,“把他们今晚的账单送到我那去,待会儿起结。”
对方略低眉。
应该是稍微权衡了下,也没再瞧她,缄口不语朝门口走去。
他那吊儿郎当的朋友也跟着走了。路过廖晗时,似笑非笑地拍拍她的肩:“谢啦,款爷。”
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还以为是牛鬼蛇神,原来是虾兵蟹将。廖晗可算虚惊场。
当然最后拿到账单的时候还是有些肉疼的,1万2 ……
逼崽子还挺能造。
廖晗刚要刷卡结账忽地愣。
再定睛细看,顿时两眼抹黑。
她刚少算了个零。
“靠!”
连笑半夜挣扎着醒过来。
彼时的她,脑袋朝下,上半身在床下,下半身在床上,脸蹭着床边的地毯。
长老则枕着她的脚踝睡觉。她醒,长老也被踢醒,睁着双猫儿眼幽怨地瞅她。
想要摸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抬胳膊疼得不行。
莫非她断片的那段时间被什么人给揍了?
连笑皱着眉头毫头绪。
吃痛地将胳膊抬到底,倒也没见有明显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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