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去的地方不多，不是上课就是去社团画室，有在打工，但是这个工作性质就不怎么好说了，每次都是下晚课出去，半夜才回来，回来身酒气，这是学弟问过他舍友知道的，估摸着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他怎么惹着您了？”
殷翡含义不明地笑了两声：“这你不必管，行，谢了。”
他挂断电话，看红灯结束踩动油门，对方现在还没来找他，估计是真的没攒够钱，那自己再给裴珂点时间，如果还不联系他——
自己就要登门拜访了。
*
裴珂坐在明岚会所人事部里面的单间，接过对方经理递过来的杯水，点头轻声道谢。
“有经验我们当然欢迎，但能不能知道你离开上家的原因？夜我知道，虽然规模不如我们这边，但应该不会放过你这种长相的员工吧？再说，它距离你学校的位置更近些。”
裴珂捧着温水，有些出神，下意识抚摸上自己受伤的脖颈。
随即恢复，回话道：“噢，我想，明岚收入要比夜高，也正规许多……应该能保证员工的安全吧。”
后面半句话讲出来明显不太肯定，他飞快地扫了眼前经理眼，察觉对方正盯着自己，立刻端起水杯喝水，视线垂在杯沿，像是内心紧张。
人事经理本来靠坐在办公椅前，听到这话绕到后面坐下：“你如果这样想，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这边客人比夜要高出个档次，惹他们不快，只怕比你之前的客人更难对付，所以并没有什么安全可言，想要正规就不要来这种地方。”
裴珂低下头抿紧唇，被讲得面颊微红，眼不仅落寞下来。
“好，那打扰了……”
“等等，”人事经理打断他，“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客人高档，所以下三流的人便少，两厢你可以自己比较，你来这边薪水的确可以高，但我希望你的工作不局限于楼酒吧，楼上的活儿接不接？”
裴珂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明白。
“好吧，夜服务比较简单，我们这边复杂，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带你了解，就是包厢陪酒，会吗？”
听到这话的裴珂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他连忙摇头，似乎有些受到惊吓。
人事经理微微笑：“不陪酒也没关系，但你来了在楼干活之余，如果人手不够，要去包厢送酒，这可以接受吗？”
听到似乎有让步，裴珂略思考，点头应下，眼神又充满希冀，仿佛能找到这份工作让他松了口气。
“那现在就签合同吧。”人事经理在电脑上操作几下，旁边打印机就开始工作。
裴珂有些发愣，他之前在夜打这种短工，没有签过什么合同。
“我们这边规矩多，有形式要求，时间上你能至少工作几个月？”
“噢，这学期都可以。”裴珂说出的时间短，听就像是不确定，先试探着工作下。
人事经理勾起丝笑，但飞快消失，让人只以为刚才是幻觉。
他拿出打印的合同，提笔在上面填写几个日期，将合同递给裴珂：“没什么问题就签名字，明晚来上班时我把另份盖章的合同给你，没有交行卡就去办张，明天带来报给人事，签这儿跟这儿。”
“噢好。”裴珂点头应下，起身匍匐在办公桌，在对方的指出的位置将名字签好，放下笔抬头送上个微笑，真诚道，“谢谢经理。”
人事经理勾起唇角：“不客气，去吧。”
等人离开办公室他这才仔细打量对方规矩的签名，自言自语。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