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高烧的程度,晚上我没吃饭的时候都想在他身上摊个鸡蛋吃来的,绝对能给整熟了,曹老弟你说就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救的价值,九成九人是活不了的。”蒋老头唧唧歪歪的叹着气说道:“你们老曹家家人都是热心肠,儿子当年为了救人被砸断了条腿,儿媳妇给人当保姆两年愣是分工钱没要来,孙子长的倒是挺机灵都快二十了对象还没处到呢,你家穷的这么叮当响还好事做个不停,你说你们图啥啊!”
“呵呵,就图个心安,心安就行了,图的不多”老曹头坐在卫生所门口抽着廉价的香烟干笑着说道。
“爷爷,吃点饭吧,你也在这守了天多了。”曹浩然从家里带来两个馒头和根大葱递了过来。
蒋老头挺语的瞅着曹家祖孙吃的晚饭,说道:“走吧,跟我回屋里吃点去,我家今天炖的小鸡子和蘑菇,家里还有瓶老白干没喝呢,反正没事,咱们过去喝点,边喝边等着吧,没准顿酒喝完人也死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爷爷挠着脑袋尴尬地笑道。
“我是服你们了,傻的都出水了,太实在”村子曹老头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别客气了,我不为别的就为了句话,好人难得,走吧跟你孙子上起吃点吧!”
就在向缺吊水的卫生室里,蒋老头的老婆把桌子给支上了又端上饭菜把曹家祖孙给招呼了过来。
在马安村里,曹家人的人缘直都是公认的好,为啥?
因为这家的人从老到小,没个人是有坏心眼子的,全都是老实巴交的老好人,平时谁家有麻烦他们是能帮则帮,村里就算有什么事让他们家吃了亏,人家也不争,所以时间长了,老曹家人虽然直穷着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马安村的村民没个讨厌他们的。
晚上十点,瓶老白干喝了下去,两个老头都略微有点迷糊了,坐在酒桌上没事闲聊着天。
曹浩然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拄着下巴眼睛眨不眨的盯着还在吊水的向缺。
这小伙子挺上心的,毕竟这是他亲自救回来的,要是死在这里那是种遗憾,要是没死的话那就算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浩然啊,在摸摸他鼻子,看人咽气了没有。”村医蒋老头打着酒嗝,眼神迷离的问道。
“哦,蒋爷”浩然伸出两根手指凑到病人的鼻子前,仔细的感觉了片刻,呼吸虽然挺微弱的但人确实还没断气。
浩然虎回头晃了晃脑袋,蒋老头奈地说道:“这个年轻人命真不是般的硬,都伤成这样了还没死也不知道他上半辈子有啥造化啊!”
“蒋老哥,那这人还有救么?这都天多了。”
“如果他能挺过今天晚上不死,那还真不好说了。”
“爷爷,蒋爷,蒋爷……”曹浩然惊乍的回头说道:“醒了醒了,人醒了。”
“啊?”蒋老头腾的下从酒桌上蹦了起来,走到病床前,床上的人醒了,睁着两只茫然的眼睛眨啊眨。
半晌之后,蒋老头才反应过来先是给他把了个下脉然后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
“命大啊,真活过来了。”蒋老头还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
天夜。
曹家祖孙俩在永定河里捞上来的尸体经过天夜的煎熬之后终于彻底苏醒过来,生命体征开始出现转好的迹象了。
“人没事了吧?”爷爷有点紧张的问道。
“烧已经开始退了,伤口发炎感染也有所缓解了,不出意外的话是没事了。”蒋老头拍了拍曹爷爷的肩膀说道:“你们曹家,又干了件好事,这个人要不是碰到你们,再在河里泡会的话神仙来了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