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碧荷一行人走后，陆嫣与周是来到附近的雅苑吃饭，一间单独的包厢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不懂筷子，一个不动身子。一句话也没有，情绪却在整间包厢里蔓延。“周是。”陆嫣抬头看他，“属下在。”
她看着他总想哭，“过来坐下陪我一起吃。”“这与理不合。”机械而又冰冷的拒绝差点逼出陆嫣的泪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陆嫣低头，闷闷地关切道。“不劳皇妃担心。”
“呜呜，呜呜呜。”陆嫣终于忍不住，她的苦像孩子一样委屈地无法自拔。周是瞬间不知所措。“皇妃，你、你别哭。我没事，真没事。”他笨拙地站着，想伸手替她擦泪，却被资格二字逼得无动于衷。此刻焦急与无措那样明显地印刻做他的眸子里。
“那，那你给我看你的伤。”陆嫣一抽一抽的哽咽着，带泪的眸子带着渴望望向周是。“这、”“呜。”陆嫣作势又要哭。
“是。”周是蹲下来，转了个身，慢慢掀起了后背的衣物。一瞬间，陆嫣的泪在她理智意识到之前落了下来：背上交错的疤痕真的好多。她的手伸出来却不忍触碰。那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大概是他为她得的惩罚。
“好了吗？”周是不敢妄然拉下衣物，他怕陆嫣的哭泣。“嗯。”可他分明听到陆嫣的哭腔。
“你哭了？”周是拉下衣服，转过头看陆嫣，他再也忍不住，手拂去陆嫣眼角的泪。“不是说给你看就不哭嘛……”
“我没说。”陆嫣一抽一搭地回答，她拿出一盒膏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妃，不必了，属下好了。”周是将她手上的膏药推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陆嫣一把扑进周是的怀里，“带我走好不好？”我们一起走，就不必在惹进这局里，我们就能在一起。
“皇妃。属下不敢。”周是推开怀里的陆嫣，他不可能给她幸福，也护不了她一世安稳。
“又是不行，又是不行。”陆嫣嘴角勾起一抹笑，泪顺着脸庞流到嘴角，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是，“你知道嘛，我以前不敢问你的名字，我怕我心上从此刻上一个人的名字，就再也抹不到了。”
她像是在自说自话，“后来我终于知道你叫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的侍改成是吗？”他们的视线相交，周是却移开了眼。
“呵。因为我想要你对我的请求说是，我想要你对我一个人说是啊，我想要你是我的人。”陆嫣说着，别过头不看周是。“你保护我，不该听我的嘛、”她的喃喃，真像一个孩子无理取闹的理由。
“皇妃，我是奉二皇子的命令保护你，保护你也是二皇子的命令。我听的自始至终是二皇子的命令。”说这话的时候，周是的心像被撕开了，可他还是要边说着边往自己伤口撒盐。
“别说了，我懂了。”陆嫣却似乎稳定了下来。“送我回去吧。”她抬起哭过通红干涩的眼，却再也找不到里面的亮光。
“是。”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明明应该放松却忍不住遗憾忍不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