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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一遍遍扰人地响起。柯里缇揉着困乏得睁不开的眼睛,把睡袍上垂在腰与腿之间的布袋宽宽地系好,“谁啊?这才两点就一直按按按门铃,别是哪家的小孩捣鬼!”柯里缇看看摆钟,吹了吹胡子。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又响起来。看来应该不是什么捣蛋的小鬼了,一般的小孩捣乱完就跑,哪会冒风险再很快又捣乱。“就来!就来!”柯里缇喊道。他趿拉着像毛熊一样的毛拖懒懒地走向大门。
“是谁呀......”他打开门,门口却是无人。嗯?究竟还是哪个小鬼吗?!“那个......是马里瓦神父让我来的……”下方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柔气中带着些虚弱。柯里缇正低下头,一个穿黑色小皮斗篷的人倒在了地上,在软耷在木地板上的白金色头发中还躺着一张黑卡。一切都湿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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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等叶伊莎醒来时,她感到浑身是一种舒服的暖洋洋,头发依然微微有些湿,但包裹着一条软软的大头巾。“咿?!”她这才发现自己半躺在一个浴缸中,刚惊讶得站起来,既因为冷气立刻扑来,又因为看见自己浑身光溜溜柔软地在陌生人的浴缸中,双颊泛红又很快坐回进浴缸里,看着自己有些发育起来的胸脯跟随摇晃的水面漂着起伏在热雾中,想到不知是谁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把自己放进这浴缸,不禁双颊更烫起来,似乎有些气恼。
“姑娘,醒来了?”柯里缇听到动静,在客厅的电视机前问了一声,“左边墙上挂着浴巾和给你换的衣服!”不一会,叶伊莎就出来了。“出来了?……”话说到一半,柯里缇就止住了,如清晨阳光浮起白金色的光在叶伊莎软耷耷的头发上,白净的面颊上犹挂着几滴水珠,秀颀的鼻梁带些俏皮,腰间系着不松不紧的蝴蝶结,凸显少女青春曼妙的身姿……
不过柯里缇很快注意到叶伊莎双颊粉红:“哎?还是发烧了吗?”正要把手背伸过去碰碰她的额头,叶伊莎却很快地退后两步,两腮可爱地微微鼓起。柯里缇很快知道自己忘记了解释什么:“不是我!是老妈妈帮你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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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偏偏在我事儿最急的这些天马里瓦让我照顾你……老妈妈平时工作完也要回家……对了!我可以叫那小子来嘛!绝对安分!”柯里缇以一拳击在另一掌上,很快兴奋地到座机边摇号码。叶伊莎此时像只乖乖的兔子,坐在沙发上吃着奶油面包。
“阿浦勒,照顾好这个小妹妹啊,可别弄出麻烦来。”柯里缇站在门口,茂密的胡须一摇一摆。他正系着黑色军风衣的束腰带。“放心吧叔叔!”阿浦勒用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提了提金丝框眼睛,整了整连着眼镜放在衣服内衬的细长链子,一手端着咖啡,看着桌上的几何书,一脸斯文。柯里缇看看在旁边乖巧地画着画的叶伊莎,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还要给她安排上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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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伊莎连续两天没和那位阿浦勒哥哥说话,她总觉得不该打扰阿浦勒哥哥做高深的研究。但那天,“你画的花儿真好看,不过,你没学过专业绘画吧?山丘和树木不符合近大远小的原理啊。”伴随阿浦勒俯身观察那幅画,那根连着他的眼镜的丝链弯弯地从衣内衬中池出,他眉眼低垂,睫毛如帘子般使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