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终于戴着面纱,去到了御史府。

到了府门口时,她看见关斯岭也从马上下来,准备进去,不由得有些意外。

她想起自己答应的不躲着他,便鼓起勇气,与他打了招呼,

“王爷也来了么。”

关斯岭点头,

“嗯,来看看。”

而后,也并未多说话,只和白悠一同走了进去。

……

李文翰在书房,此时正写了信,把笔搁在一旁。

他比先前瘦削了许多,袖子有些空荡荡地,神色也比先前稳重了些。

只是抬头看见白悠和关斯岭两人时,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不禁愣了神。

白悠把面纱一摘,一瞬间红了眼,

“哥……”

李文翰笑了,看向关斯岭,

“看来你把她找到了。”

白悠冲上前,对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说了会去找我的……怎么一直都没去……”

“因为……”

“我一路从南岭到中京,小蝌蚪找妈妈似的……哥……你知不知道昨天我都被苏太尉派人绑了,差点被人拿来陷害你……”

白悠哭哭唧唧,一面说着,一面扯来李文翰的袖子擤鼻涕,被他拦住了,

“等会……”

李文翰把关斯岭的袖子扯来给她,

“用这个。”

白悠看了关斯岭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袖子松开还给他,

“我太激动了……”

关斯岭没有说话,片刻后,又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用这个吧。”

白悠迟疑一瞬,还是接过,也不擤鼻涕,只用来擦了擦眼泪。

李文翰一眼察觉了不对,

“妹儿啊,你这是……”

白悠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还是关斯岭说话了,

“御史。”

“关于苏太尉和苏璃的事,谈谈吧。”

……

白悠自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跟关斯岭和李文翰一起商量苏太尉的事。

这种感觉,不得不说,有些奇妙。

总好像,有一股无形而又强大的力量,把她周围的所有事物,都慢慢汇拢到了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推进。

还是关斯岭先说的话,

“我上一次回中京时,派了几批人在江东搜集人证和物证。迄今,已经拿到了几个吴州周边县郡的证据。”

他让随侍拿出了一摞摁着手印的供词,还有大大小小十几本账簿,

“吴州太守府里的那本总账,收支都做了假。我派人收集汇总了这些下属县郡的账,才发现白丞相派去的银两,大多都调拨给了各个都尉名下的守军。”

李文翰没有想到,他原来还在不停核查江东水患案的真相,不由得有些佩服,

“我给吴州太守下了弹劾令后,中京这头就发生了变故。到后头再追究起来,才发现这个太守已经被半路截杀,因着时间紧张,也并未再查下去。”

白悠听着他们说的话,只觉得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王爷,哥,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

她因为重生,已经把江东那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除了李文翰给她说的几件大事,其他细节一概不知。

李文翰无奈摇头,

“你有空多让王爷给补补课。”

“我能来哥你这补么……”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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