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瞪了魏袁一眼,
“你是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苏太尉是随随便便能刺杀得了的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
魏袁笑了,
“我觉得我身手就很好呀。”
“朝中之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一被发现,对玄鹭门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白悠叹了口气,
“再说,刺杀这种事,我再怎么也不会让你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呀?”
魏袁凑近,
“门主舍不得魏少帮主了?”
“……”
白悠正欲反驳,忽然听见一楼响起脚步声,而后官兵的声音响起,
“动作快点,王爷有令,两日之内,整个南岭都要搜个遍!”
魏袁看向白悠,
“景王?”
……
两人熟练地找到了机关,打开后,从绳梯爬了下去,藏在甬道里。
白悠听着纷杂的脚步声,一颗心悬起。
魏袁戳了戳她的肩,
“话说那日我看到景王和你在一起,不像是要害你的样子,怎么你躲他跟躲瘟神似的?”
“我……”
白悠低头,
“我曾经是他的王妃,被圣上赐了毒酒和休书。”
魏袁被惊得一愣,
“你嫁人了?!”
“你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
“……那圣上都把你休了,怎么他还到处找你?”
“他说想要我回去,重新嫁给他……”
白悠叹了口气,
“但我好像不大喜欢他,就跑出来了。”
魏袁从震惊中缓过来,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觉得当王妃好,还是门主好?”
白悠仔细想了想,
“当门主吧,更自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也觉得,”
魏袁点头,
“当门主还能自己选夫君,当王妃就只能选他一个了。”
“……”
白悠皱眉看他,
“你怎么说话奇奇怪怪地。”
“没什么,”
魏袁屏息听了听动静,
“人都走了,可以回去了。”
……
这一晚,魏袁走得很早。
白悠终于抽出时间,洗了头发。
因为没有吹风机,她只能湿漉漉披着头发,坐在窗边,等着头发干透。
月光从窗纸投进来,不知怎的,让她想起了在海岛上的那晚,关斯岭抱她在怀里时,略带着几分嚣张和痞气的笑。
他以为他是谁,就因为是个王爷,就能随意伤人,不顾一切地把她绑走么……
那样的人,怎么会让她爱得刻骨铭心呢……
想到这里,白悠又想起文西。
不知道海岛上有没有药,文西的伤有没有好,景王有没有再去找他的麻烦。
在这里,她不敢给海岛上写信,也不敢回去看他……明明在陆地上过了两天,却好像已经改天换地,度过了一整年。
白悠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
“白悠啊,快完成任务,早些回去吧。”
“回去后,魏袁就能替你当好这个门主啦。”
……
白悠走后,关斯岭派人去了海岛,把文西等人全收押了起来。
南岭是隋王的封地,隋王为先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