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符屿跪在余落膝盖前,拽上了他的衣袍,“师尊再笑一次嘛。”
余落抽出自己的袖袍,冷着脸呵斥,“没大没小,滚下去。”
符屿不听,被抽了这处布料又改成攥另一处。
“……”
余落和他这么一来一回抽了足足几个来回,他终于受不了了,抬起手捏住小徒弟的腮帮子,冷着脸问:“我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符屿被迫噘着嘴,支支吾吾反驳,“唔。没、没有!”
余落松开了他,穿上外袍,系上衣带后,又抬手伸向了符屿。
符屿其实很早之前便学会了自己穿衣,他极怕痒,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但如果是师尊要帮他穿衣……
小徒弟握了握拳,如果是师尊的话,那也是可以的。
但余落只是抽出了自己被符屿坐着的衣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察觉到他的意图,冷哼了一声,“自己穿。”
话落,他理了理袖袍,抬腿往外走。只留下符屿呆若木鸡滞在床上。
“……!”
他丢脸死了呜呜。
他竟然以为师尊要帮自己穿衣服!!
符屿涨红了脸,拾过床上的衣袍,胡乱的往身上套,衣带也只是随意的绕了个结,便急急忙忙下床,穿上鞋往外跑。
他洗漱完才再餐桌上重新看见师尊。
隔着远远一段长廊,符屿扬着手,张开嘴准备喊师尊。却恍然发觉,师尊旁边好像还站着他的父皇。
符屿悻悻放下了手,乖乖背在了身后,小跑了过去。
皇帝今日罢了早朝,此时也未着明黄龙袍。只是一件朴素的灰色外衫,那股久居高位的威慑感淡了许多,沁入骨髓的矜贵此时便格外显然。
余落恍然才悟,这位九五之尊也才是和自己现实中差不多大的青年。
皇帝弯着唇,举起瓷杯抿了一口,真像极了出行的贵家少爷。他笑意盈盈,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他的儿子拘谨的走到他身旁行了个礼。
“父皇晨安。”
皇帝盯着他肿了足足一倍的脸瞧了几秒,又抿了口茶,才抬起手让他落座。
他放下茶杯,看向了余落,“尊者下次别再闹他了。”
余落垂下眸轻应了声。
果然。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皇帝收进眼底,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平和近人。
皇帝不请自来,这一顿早饭余落和符屿都未多言。但皇帝似乎并没有生出身为导致这一切罪魁祸首的愧疚感,他慢条斯理接过刘总管递上的手帕,擦了擦嘴,才站起身,低沉语调里含着磁性的笑,“朕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
他就是来蹭饭的。
余落没搭理他。
倒是一直模样拘谨的符屿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余落敏锐注意到符屿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舍流连
吃过饭,余落要出宫去寻白修竹。
符屿一听不乐意了,噘着嘴开始耍赖,“我也要出去。”
余落抬手将拽住自己右手的符屿扫了下去,冷着脸瞥了他一眼,“不行。”
“我要去。”符屿重复喊。
“……”
“去嘛去嘛。”
“让我去好不好?”
“……”
“师尊师尊。”
“……”
最终,符屿还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