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舟看都不看一地碎片,义正词严开口。
“脏了。”
被不相干的人碰过,脏了。
“”
眼里尽是米妍妍吃惊后掩饰不住的笑意,时景舟头疼好了大半。
早知道扔手机效果这么好,在会所门口就砸了。
白坐地上吹两小时冷风。
怀里脑袋没有离开的意思,米妍妍半悬空的身子感到麻痹,想走被拽住,时景舟皱了皱眉头,说:“头痛。”
她无奈示意让点位置,靠在床边给他揉脑袋。
“要不要去医院?”米妍妍问。
细软手指划过发丝,指腹轻飘飘在他头顶按揉,“不去。”
半晌怀里人又问:“给小动物看病,也会这样吗?”
米妍妍一愣,回:“小猫小狗比你听话,该睡觉就睡觉,让吃药就吃药,不会赖在医生怀里。”
说完垂眼,退烧药到达药效发挥时间,额间温度稍降,时而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坐久腰疼,米妍妍挪了挪被压住的小腿,猛地碰到什么东西。
坚硬滚烫不受退烧药制裁。
她失笑吐槽:“真是服了,什么时候了你还能”
时景舟本来忍得辛苦,被冰凉小腿一勾更是燥热再起,撑着床垫起身把人拖回怀里,“热要不降降温?”
翌日清晨,米妍妍醒来床边无人,摸索睡裙,找了半天发现已经被踢到脚头。
扭头窗帘紧闭,她记得是天微亮时,时景舟下去拉上的。
捂着衣服去洗手间,几瓶黑色男士护肤品不知何时越界,和她的瓶瓶罐罐混在一起。
捧一把凉水浇头脸颊,脑子里不停浮现难以描述的场景。
她从未想过自己体内温度能这么高,尤其是鼓起的小腹。
更没听说过用血液循环不畅的身体做降温贴这种荒唐说法。
偏偏全都在几小时前成功试验,滴滴汗珠落在她身上,不知道是退烧药催汗作用,还是时间太久运动所致。
总之她很受用,否则也不用大半夜换床单。
水声流淌,米妍妍有种占了病人便宜的羞愧感。
手机里躺着时景舟的未读消息,看来他已经更换好新手机。
【醒了告诉我。】
米妍妍叼着电动牙刷回复。
【醒了。】
那边猝然来电,她满嘴泡沫来不及冲掉,含含糊糊接起,说:“喂,我在刷牙呢。”
语调委婉柔软,时景舟坐在办公室都能想到她鼻尖翘翘,无语又慵懒的样子。
“还发烧吗?”米妍妍想到就问。
“昨晚不是治好了。”对方说得云淡风轻,米妍妍被漱口水呛到,连咳几声。
她常年手脚冰凉,奶奶在世的时候每月熬中药温补,才能在冬日稍稍缓和,这些天操劳疲倦,整个人更是体寒,睡到被子里大半夜都不见回暖。
就这么被时景舟当成降温神器,搓扁揉圆,翻来覆去。尤其是脚,扛在肩膀,盘在腰间,握在掌心。
还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骨节。
时景舟确实是有些难以言说属性在的。
她赶紧岔开话题,“到公司去了?”不知道睿思现在是否渡过难关,按时间算来,时景舟并未睡满几个小时,棘手的问题恐怕还悬而未决。
“嗯,在办公室,”时景舟轻咳两声说,“晚上有个宴会。”
结婚之时,米妍妍就想过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