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于应酬,严歌故意使坏,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就这么跌软,任他索取。

至少现在不行。

“生气了?”

时景舟向她靠近,又是挑事加蛊惑般的笑容扬起,把人搂在怀里,“错了,有人来敬酒没注意到手机。”

当时喝得昏昏沉沉,手机落在包间茶几毫无察觉,想去洗手间时才发现屏幕闪烁几回,谁知道坐在沙发边的严歌会先他一步接起。

米妍妍关心的显然不是没接电话的事,而是自己的手机怎么就平白无故给别人摸了去。

再者,前联姻对象忽然出现,且长留南城,加之今晚的事,怎么看都不清白。

问出来显得小肚鸡肠,毕竟两人当面谈的全是工作,严歌衣领虽低,时景舟愣是没看,她回想起办公室里严歌昂首挺胸对上的表情。

活像是给瞎子抛媚眼。

米妍妍心情转好几分,回道:“没生气,大半夜不让睡觉累了。”随即从胳膊下钻出去,拖鞋都不穿往楼上走,分分钟要和醉鬼保持距离。

盖好被子捂住头,浴室水声静止,她听见脚步声逼近,闭上眼睛假装睡过去。

再一会儿被子那头被掀开,滚烫身体小心翼翼靠过来,留一寸距离不再动作。

她偷偷睁眼,对上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人……

谁能想到啊,他也钻到相同位置,两个头都藏在被子里。

米妍妍怒视一眼翻过身,抱臂对向窗外睡,腰间沉沉一抱,整个人被拖回床中央最软处,时景舟贴着耳垂低语说:“不闹了。”

谁闹了?

她眼睛猛然一酸,咬着手指头不说话。

后面没了动静,米妍妍越想越气,明明是他看不好自己的东西。

今天能是手机,明天又会是什么?

哪怕结婚是随意了些,和曾经的联姻对象保持距离这种事都处理不好吗?

心口酸涩,米妍妍宽慰自己,一定是大姨妈快来了,情绪不稳定。

加上老人才过世,自己没缓过来,才会在大半夜生这种没来由的闷气。

懊恼平躺回来,余光瞥到时景舟捂着额头眉眼紧蹙,面色是不正常的红。

她下意识伸手触,被烫到。

“时景舟,你发烧了?”

不可思议,刚才还要在门口就地正法她的男人,此刻唇色惨白,一副支离破碎的惨兮兮模样,她摇了摇旁边人胳膊,又被他按住手腕,回:“没事,就头疼。”

“头痛就是因为发烧啊。”米妍妍跳下床去找温度计,翻箱倒柜又小跑回来,放在耳边一测,赤裸裸红色数字。

——39.2℃。

平时不可一世的脸沾染憔悴,米妍妍叹了口气又跑回客厅找药,不一会儿捏着杯子上来,床上人似乎已经睡着,长得要命的睫毛在睡梦中忍痛扑簌。

时景舟也不是铁打的,陪着办事,又经历集团风云,开会应酬不得停,到家松了劲才敢倒下。

米妍妍靠着枕头坐下,撑起半边身子抚他,小声唤:“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他缓缓睁眼,朦胧轮廓下一袭白裙把水杯递到嘴边,指尖捏两粒药丸,又疼又气的噘嘴念他。

“生病也不知道,家大业大有什么用,挣再多钱没命花,不知道为谁忙。”

时景舟心头狠狠软了软,吞掉药拿起床头柜上手机。

下一秒手机飞出。

远远砸到门边,摔了个四分五裂。

米妍妍大惊失色问他:“好端端摔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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